温紫禹没好气地甩了他个白眼，动了动手指，指向果篮里那红彤彤的苹果，他有些饿了。

“我没死就算好的了。”

文曲从果篮里挑了个较大的，起身去往洗手间，出来后甩了甩手和苹果上的水，问护士要了把水果刀就坐回床边慢慢削起来了。

见他什么话也不说，温紫禹有些耐不住性子，咳嗽了几声，

“所以事情最后怎么了？”

文曲依旧慢条斯理，认认真真地削着苹果皮，就像是一个闲的发慌的人在挑战苹果皮一次不断并且完整削好一个苹果那般一丝不苟，他头也没抬，

“你都还能活着回来了，事情肯定是结束了啊。涅柔斯被薇薇安扎得死的不能再死了，娜迦被我的【砚】镇压后收容到我们局的地下监狱去了。至于你那些权柄已经补齐了，还是在那枚戒指里，你这两天抓紧修养，去把水患解决了记得。”

温紫禹犹豫了下，但还是问出了心中最好奇的那点，那充斥着水生调的拥吻，

“那......薇薇安呢？我不是最后在被她吸血吗？”

此刻文曲才舍得抬头，削下一块去了皮的苹果递到温紫禹嘴边，

“血宴里发生的事情后面我探测不到，我只知道你们两个最后只有薇薇安清醒着出来了，然后你也没死，当时也没空管你，先去一起收容娜迦了。”

他看着温紫禹吃完，又补上了一块，问，

“所以你们俩在里面干啥了？我都以为你死定了，等她出来就轮到我了。”

“我也不知道。”温紫禹嚼着苹果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发生了的事，索性装傻，“我被关在里面时候意识不清醒。”

文曲也没多问，毕竟结局是好的，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小秘密，这很正常。

“牺牲的......救回来了吗？”虽然不报太大希望，温紫禹还是问了一下。

文曲摇头，蛇头里有毒，腐蚀性太强，差点什么都没剩下，就还是不和温紫禹说了。

温紫禹也只能躺回床上，默默叹气。

“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有需要的时候我也会牺牲。”文曲只是这样再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宽慰温紫禹，还是在宽慰自己。

然后他从随身的公文包中翻找了下，拿出来一张空白的表格放在床头，又找到了那枚比先前更显澄澈的蓝宝石戒指压在表格之上。

“你再休息下，睡醒有力气了把这次的任务报告填一下，我在局里留个档，后人需要这些资料来吸取经验，避免不必要的牺牲。”

“好。”

温紫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我表哥是不是最近在忙很重要的事，他怎么没来？”

“他最近的确很忙，你要自己面对很多事情。”

温紫禹缩回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