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笑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她也想尽快过去看看干旱情况。
高县令表情一僵,颇为为难。
“这...”
“嗯??”宁泽不耐。
“嗯??”沈笑笑装模作样偷学宁泽,凶巴巴皱着小包子脸。
“不是高某不愿,只是百姓...”
“县令,那可不是百姓。”
主簿抹了抹泪,打断高县令未言之语。
高县令五味杂陈。
主簿叹了口气,才苦笑开口:“让两位大人见笑了,县令大人不好开口。
这事由我来同大人们说吧。”
崖县干旱是从两个月前开始,最初只是半月未落雨。
这种情况在崖县并不算稀奇,百姓也没人当一回事。
随着气温回升,地里庄稼干枯。
崖县这才意识到,干旱来了。
崖县此前就发生过大旱,大旱下也闹出过不少人命,罢免了过一任县令。
后上任的县令带着崖县的百姓,挖了水渠。
有了水渠,崖县之后才平安度过大旱。
可好景不长。
大旱之后出现大涝,这场洪水卷着滚滚泥沙石子,将挖好的水渠堵的严严实实。
更甚至,这次堵住,比之前更难挖开。
且大涝之后,出现鼠疫,崖县伤亡惨重。
此后,崖县就流传着一句传言。
崖县被神诅咒了,神不想让崖县活下来。
高县令后来想去再次挖开水渠,却被百姓追着打。
县丞更是为了保护县令而被那些刁蛮任性不讲理的百姓打了解一顿。
差点因此丢了小命,如今仍在休养。
高县令不忍崖县百姓,最终赌上前途,给朝廷上报。
听完故事的一行人。
沈笑笑:(*???)!!
宁泽:( ′?ω?)?
县尉阴阳怪气的冷笑几声,沈笑笑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
县尉没有留胡须,面颚干干净净,眉宇间满是阴鸷,五官端正。
他抱着手臂,嘴角勾着一抹讽刺的笑。
高县令脸色铁青,走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
“何县尉侠士心肠,何县尉同本县县丞关系密切,当时差点拔刀伤了百姓,还望大人莫怪。”
何县尉嘴角的笑更深了。
沈笑笑静静观察着这一幕,总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
宁泽不想去思考太多,明天去了现场,自然都明白了。
他微微俯下身,“小国师可要去沐浴更衣早点休息?”
沈笑笑扭头,伸出小手揪住宁泽的手指。
宁泽没忍住摩挲了一下沈笑笑的小手,沈笑笑抬头,他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只是耳朵上的一丝红还是暴露了这位将军的心事。
宁泽舌抵着腮,认真思考。
他也许,该成家,有个小国师这样的女儿,也挺不错的。
小孩子都像小国师这样香香软软,乖顺懂事的话,倒也不那么让他抗拒。
还不知道他所想的沈笑笑,打了个哈欠。
宁泽抱起她,去找丫鬟给她洗澡。
见他们走了,高县令脸色唰一下变了。
他恶狠狠瞪了何县尉一眼。
警告道:“你要是还想县丞活下来,别再做些什么。”
何县尉瞳孔紧缩,无尽的黑暗在眼底翻涌,最终回归平静。
他冷声道:“县丞一旦有事,拼死我也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高县令气的脸上肥肉抽动。
冷哼一声,他带着主簿转身离去。
何县尉望了眼沈笑笑离开的方向,默不作声离开。
沈笑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县丞拿命换来的机会,你可别让我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