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娇可不知道此时被她惦记了几句的张若林,也没有离开上海滩,比她想象中的潜伏的还要深刻。
“唉~张老头,动作麻利点。今天那边还有几个要收拾,妈的,一群贱人,就知道哭哭哭。有什么哭的,不就是让她们伺候几个男人么?原本就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了,装什么贞洁烈妇呢。”
说话的男人一口黄牙,眉目间全是戾气,身形高大挺拔,提着松松垮垮的裤腰带就一步三晃的走了进来。不用猜就知道这人刚刚没干什么好事。
“知道了,老大。”此时的张老头也就是曾经的张若林,头发花白,身形佝偻,还瞎了一只眼。谁能看出来他如今不过三十多不到四十的年纪,说他六十岁都有人相信。
似乎对于张老头唯唯诺诺听话的态度特别满意,男人一脚踢开凳子从桌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滋溜一口就喝了下去。
“嘶~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对了,那几个不听话的贱人别太客气了,还有力气叫唤干脆就别吃了。”
男人颇有点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一个抓痕,原本欲望得到疏解后的愉悦瞬间少了几分,语气十分不好的补充道。
“哎呦,老大这是吃瘪了啊!那个小娘子这么能耐,告诉我一声,我也去试试什么滋味~”
“就是就是,反正送上去也是给人玩的。我们先尝个鲜也不错~”
屋里其他几个正在划拳喝酒的男人都被这番动静吸引了,也看到了男人脖子上的伤口,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起哄架秧子的闹腾起来。
张若林低垂着眼睛没有理会屋里其他人的闹腾,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是个十分得用的下属。可缩在衣袖里捏得紧紧的手,透露出他心里的几分不平静。
张若林得了吩咐就转身准备离开去按照要求干活,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屋里靠近窗户那边坐着的一个男人。
这个中年男人一身读书人喜欢的儒衫,带着一个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金丝眼镜,表情淡然的坐在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书桌后面,正若有所思的翻看着手里的报刊。
中年男子所在的地方似乎自成一个氛围,和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的喝酒划拳聊女人其他几个男人格格不入。可就算这样,对方也没有专门给自己安排一个书房,似乎很喜欢这样热闹的环境,坐在屋里安然自若的很。
中年男人似乎对于视线十分敏锐,张若林只是出门前随意的瞟了一眼,他就感觉到了几分。
抬头将注意力从报刊上收回了几分,看向了张若林出去佝偻的背影,敲了敲桌子。
“虎子~那边需要一个帮着干活的,你们谁去?”中年男人的声音并不算多大,可在他开口后屋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喝酒划拳热热闹闹的样子瞬间就消失了,大家都在面面相觑,没有一个敢随意的搭话。
由此可见,中年男人对这群人强大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