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祝年籍交谈完后,梁言盛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中。
书房内,废弃纸张扔了一地,全是他写画了又作废的。
“春芽,王爷怎么了?”卫覃蕼手中拿着一把伞,并无风雨,只是身子有些弱。她一听说王爷回来,就来书房门口候着了,却不见人出来,便问道。
“王妃,王爷一年前回来后就总这样,一个人关在书房中,扔一地纸也不让奴婢们收拾,都是他亲自在房中烧了的,大家都觉得王爷很奇怪。”
“他在写什么?”
“那就不知道了,所以很奇怪嘛。”
卫覃蕼有些好奇,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卫道“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向王爷说我想在书房找一本梁国的习字书。”
“是。”
侍卫出来后道“王妃,王爷让您进去找。”
卫覃蕼点头,春芽就要跟着进去,她却偏头拦住了春芽,只摇摇头,一个人进去了。
她先是给王爷行了礼,不管对方有没有抬头看她,自顾自的找了起来。
“这梁国字要哪个版本才好学啊,哎!”她故意放大了些声音叹息。
“《梁三语》,其中有一语是卫字。”
梁言盛头也不抬,向她推荐。
“啊,在这里,谢谢。”
拿了书后,她翻了翻,然后抱着书走到梁言盛跟前。
“你在画……司南的面具?”
“嗯。”
“司南是卫国神武大将军,你画她不怕被降罪吗?”卫覃蕼问。
梁言盛答非所问“从前在军队里,就画过一幅,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再想画一张时竟然忘了那面具的模样。”
卫覃蕼心中疑惑,这人怎么和她卫国的女将军扯上关系了。
“我记得,我画给你。”
梁言盛心中大喜,只见卫覃蕼拿过纸笔,端坐在一旁,梁言盛让了一半位置。
“这司南将军的面具呢,上面刻着卫国特有的一种鹰,那鹰面相凶悍,一只翅膀就有他两个身子长,头上有一青黑色的须,那须正好绕过半面面具,又到了另一边的眉毛上,再牢牢挂在耳朵上。”
“你对这面具很熟?”
“是对这面具主人熟悉,司南上战场前,曾嘱咐我仔细养好身子。”
“司南……和你……罢了,你身子为何这般弱?”
“娘胎里就是这样。”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画着。
“好了。”卫覃蕼笑了笑,脸庞的酒窝不经意间漏了出来“你这般执着司南,想必你和她交情颇深,这画送你了。”
颇深吗?梁言盛心想,司南可能连他这个人都不大清楚吧。
“王爷,怎么走神了?”
“你同司南相识,你应该知道她的性格吧。”
“是。”卫覃蕼拿着手中的手帕轻咳了两声。
梁言盛继续道“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梁卫已经打了有月余时。我刚到那儿,就听她说梁国儿郎没有一个人能打赢她的,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一帮孬种。”
“这话立马就惹毛了郑豫将军,郑豫将军可是我们梁国最能打的将军。她俩打了二十多个回合,起初还是有来有回,就在第二十一回合时,郑豫将军重伤而归,差点没回来。”
梁言盛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不过后来,我也同她交过几次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