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那些的经历十分精简的告诉了陆宴，其实就是想告诉他，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在自己刚刚话音落了之后，就看到陆宴摇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巫女，您所做的事情真的很伟大，无论您是不是也收获了利益，那些金银财宝本来就该是您的……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人命才是最珍贵的，你那些东西救了我们的命，如果说你只是为了获利益的话，根本没有必要一遍又一遍的关心我们所受的伤，给我们买药，所穿的冷不冷，吃的好不好……

“我都知道的，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了，可是你还是一直在给我们提供物资，甚至到最后连南项人民都在照顾着，也没有问他们要任何的回报，这些东西我都无以为报，您的善心是毋庸置疑的。”

看到陆宴如此热烈的反驳自己，许清音觉得心里暖暖的，可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许清音总是感觉自己并没有那么伟大，可是陆燕所说的一条条一项项，她自己又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还有……我知道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会尽量把自己掰回来……虽然不太可能，但是我想说的是，我对你的感情……

“从来不是建立在恩情之上的。”

不知为何明明知道巫女已经拒绝了，自己再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却很想赶紧把这个事情解释清楚。

他想让巫女知道，他喜欢她，仅仅是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事，是什么人。

“好，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的，我从前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我并不是要拒绝你，只是我实在是……”

陆宴赶忙说：

“巫女，巫女……我知道的，我自己也没有经历过，在遇见你们之前。”

就这样坐在星空之下，屋子里有火炉和烤炉的香味，两个人竟然第一次觉得如此的静谧与满足。

平日里陆宴人生多的是刀光剑影，而许清音面临的也更多是勾心斗角，第一次两个人竟然能够什么都不想，只是坐在这里静静的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

两个人什么都聊，从天说到地，从现代的那些日子说到云晋的各种繁琐的规则，有时候大笑，有时候沉默。

两个人各有各的悲伤和快乐，可是在今天晚上似乎中间长出了一条纽带一样，两个人的快乐和悲伤第一次与人共通了。

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经过这一天晚上一下子变得不一样了。

似乎是天光刚亮的时候，许清音才微微睡着，等她醒来的时候看着太阳都已经要到了下午，没有想到这个山谷白天竟然还是如此之亮，中间还有一条小溪，看起来倒是漂亮。

身旁的陆宴似乎早已经睡醒了，等她醒过来，就看见陆宴手里拿着一直野兔和一些红色的野果。

“巫女，您醒了，这山谷底下的东西太少，今天可还是要委屈您了。”

其实许清音很想说自己可以去现代弄一些东西回来，可是看见陆宴如此卖力，这些都是他的成果，她又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去否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