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长不想看,这种电影越看其实越想。
楚梵音明知道,但不打算放过司柏长。
一部电影结束,司柏长在她身上又咬又啃,就是不肯给他。
飞机也到站了。
到达家门口,司柏长司柏长拿着楚梵音买给司空业的港产特产跟在楚梵音身后,楚梵音小跑着。
还没有进司空业的房间,楚梵音就已经喊起来了。
“爷爷,我和阿柏回来了,你有没有想音音?”
楚梵音声音清脆,整个人身上洋溢着青春活泼的气息,那是司家所没有的。
以往,楚梵音叫一声,司空业就应她了。
现在,楚梵音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人应她。
楚梵音皱眉,看了眼司柏长,司柏长也察觉出来不对,两人加快脚步往里面走。
管家率先拦住他们。
“先生,老爷他受了点风寒。”
年龄越大的人,越不能感冒。
司柏长脸色一暗,楚梵音心惊。
“现在爷爷怎么样,你们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楚梵音着急追问。
管家叹口气。
“医生看过了,现在老爷已经扛过最危险的阶段,没事了。”
“是我不让他们跟你们说,音丫头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还要因为我的事回来,岂不是打扰你们回家探亲的心情。”
管家还没有说完,司空业的声音打断管家发声。
司空业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出来,楚梵音见状连忙迎上去。
“爷爷,你还没有好利索,怎么就出来了!”
楚梵音声音里含着娇嗔声音,让司空业听着心情舒畅。
心里有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司园也不似之前冷冰冰的。
“老公,你快把爷爷扶回去。”楚梵音想自己扶,碍于自己力气不够,她只好叫来司柏长。
司柏长应着,司空业笑着不让司柏长扶。
“爷爷没事,爷爷快要好了。”
楚梵音不信,看向管家,管家点头。
“爷爷您生病的时候,音音在港城也生病了,您是不是担心音音才生的病的啊?”
楚梵音说着玩笑话,让司空业脸上露出笑来。
“爷爷,现在音音好了,您也一定会彻底好起来的。”
楚梵音做出个祈祷的手势:“我会像上天祈福的。”
司空业笑容逐渐加深。
楚梵音陪着司空业聊了会,后司空业开始犯困,楚梵音和司柏长退出房门,让司空业去休息。
房间外,司柏长叫住管家,仔细询问了司空业的病情,确定司空业只是感染了风寒,已无大碍,放下了心。
楚梵音望着司柏长,想到司空业是司柏长在世上唯一的直系亲属,若是司空业也没了,楚梵音不敢想,司柏长该有多孤单。
回到两人房间,京城现在还是深冬,到处都冒着一股寒气,司柏长让楚梵音去泡个热水澡再休息。
楚梵音点头,从身后抱住司柏长。
“老公,你那个时候一定很害怕吧。”
楚梵音说的那个时候,司柏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是得知司空业病了。
他努力保持镇定,保持脸色平静。
可是,他怎么会不害怕。
在他十三岁后,陪着他的就只剩下爷爷。
为了让他成为司家掌权人,司空业呕心沥血教导他。
司家,别人眼里的大家,实则大家心里凉薄的很,即使旁系亲属住的近,一年也未必能见过一次。
司柏长转身,抱紧楚梵音。
楚梵音感受到司柏长的力道,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己也加重了力道,抱着司柏长。
“好了,bb,你先去泡温泉,我再去看看爷爷。”
“我陪你一起去。”楚梵音拉住司柏长的手。
司柏长看出楚梵音的决心来,他心里流过一阵暖流。
他就说,他喜欢的上是一位天使。
“好。”
两人携手来到司空业房间内,看着司空业当真睡了,心也才放到肚子里。
两人原本要回去,管家说司柏南在门外。
楚梵音心一顿,司柏南怎么来了!
难道不知道司柏长最讨厌他吗!
司柏长脸色发暗,管家被这种强大气压压的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楚梵音拉了下他的手,才让司柏长压了压他的气息。
管家这才继续说:“司柏南说来看老爷。”
司空业是司柏长的爷爷不假,但也是司柏南的爷爷。
司柏南来看望生病的爷爷,没道理不让司柏南进。
“不见,赶走。”
司柏长放下话,管家领命而去。
这世上,说司柏长可怜,司柏南又怎么会不可怜呢!
两人同一天失去父母,都只剩下爷爷。
楚梵音想到扶初韵,急忙给扶初韵发消息。
【司柏南来看望爷爷,你知道吗?】
【知道,他一直想去,小时候爷爷对司柏南还挺好,只是在得知司柏南是私生子后,还比二哥大两岁,爷爷觉得对司柏长有亏欠,就不许司柏南再去司园】
楚梵音震惊了,司空业居然还说过这样的话,那司柏南还来?
【音音,他只是想去看一下自己的爷爷】
他们都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不知道至亲骨肉离世是怎样的悲痛。
司柏南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错在出生。
可是他自己如果可以选,又怎么会当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管家很快回来,说司柏南不肯走。
楚梵音觉得司柏南也是点背,什么时候来不好,他俩刚回来,他就来来,这不是往司柏长枪口上撞吗!
【你先让司柏南回去,现在肯定是见不到,如果后面有缘,自然会见到】
楚梵音跟扶初韵发消息,扶初韵自然知道司柏南见不到。
她偷偷跑来,将司柏南哄走。
司空业生病第三天,他说他想吃城南的绿豆糕。
楚梵音没听过,司柏长却笑起来,说爷爷最爱吃这一嘴。
但是距离有些远,司柏长起身,开车去买,楚梵音说跟着去。
车上,楚梵音问绿豆糕是不是开了很久,司柏长回答快要上百年了,现在传到重孙子了。
“放心,也给你买一份。”
楚梵音心想,她就这么露出贪吃的一面吗!
她摇头,说:“先给爷爷买。”
车原本都走到一半,司柏长突然想起没有带手机。
现在的人,哪里能离开手机。
楚梵音还第一次见这么惊慌的司柏长,笑了下,两人开车回去拿。
回来,来到司空业的院子,大家都不在,楚梵音正感到疑惑时,她和司柏长都听到了司柏南的声音。
“爷爷。”司柏南跪在司空业跟前。
“你受苦了。”
原来,司柏南在英国这么多年,司空业都在暗地里自助司柏南,甚至每年名义上是出去游玩,实际上去看司柏南。
原来,他也不是爷爷唯一的孙子。
原来,爷爷也把他的爱给了司柏南。
司柏长一瞬间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就是有人双手掐着他的喉咙,让他呼吸不过来。
司柏长险些站不稳,楚梵音在旁边扶住他。
瞬间,两人对视上,司柏长从楚梵音的眼睛里看到了能维持他站立的力量。
也是这个时候,他听见初梵音说—
“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