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二人纷纷附和,“就是,这点小事,怎么就叫骚扰了。”
“肃静!”吴县令大喝一声,又下意识去拍惊堂木,手掌却顿在扶手上方,他的手还疼着,没敢拍下去。
衙役们在两侧各站了一排,吴县令话音落,他们就呼号:“威—武——”
俨然将院长的院子彻底变成了县衙公堂。
田富永三人再怎么跋扈纨绔,那也只是家中有点钱,实则还是普通屁民,哪见过这阵仗。
于是三个人都安静如鸡。
吴县令见他们老实了,才冲萧儿道,“陈萧是吧?你继续说。”
萧儿无视对面三人瞪他的眼神,以及院长垮着的脸,继续说:
“之前他们都是骚扰完就跑,我和徐承耀和司监说过这些事,司监却从未放心上,还说我们二人背后告状,不懂同窗和睦。”
萧儿说到这里,司监张口就想辩解,一看就站在他旁边的带刀衙役们,自觉地闭上了嘴。
“今日他们几人更是过分!在我们刚拿到餐食准备吃饭时,田富永他们就来了,将我们的饭菜全部抢走,倒在了地上!”
“我们还在为了几日后的考试容忍,可田富永几人越来越过分,将我们挤到一旁,徐承耀更是被他们两个人挤到了墙角。”
“然后……”
萧儿说到这里,就闭上了嘴。
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徐承耀在萧儿身边,萧儿每说一句,他都要附和地点头。
吴县令看萧儿这样,纳闷,“然后怎么了?”
“看你们的样子,应当是发生了斗殴事件。是什么原因让你们打起来的?谁先动手的?”
问到这个,田富永顿时来劲了,“县令大人,他不说,我来说!”
吴县令皱了皱眉,见萧儿不打算说,就指着田富永,“你说。”
田富永顿时挺直了身板,“然后我们什么都没做,那陈萧就一拳头将蔡继和尹道二人打倒在地!”
“你是说,陈萧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将他们两个十一二岁的人一拳打倒?”吴县令看着田富永,显然不信,“你可知当着本官的面说谎的后果?”
田富永急了,立马指着其他几个留下的学生证人,“大人,这可是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的,你不信可以问他们!”
吴县令就提问那几个学生,得到的答案竟和田富永一致。
他眼睛瞪大了点,不由地认真看起陈萧来。
这就是路上易老夫人说的友人的体弱多病易受人欺负受了许多委屈的重孙子?
易明德看到吴县令一副见鬼的样子看着萧儿,转头和自家夫人咬起耳朵来。
“夫人,你路上和他说什么了?他为什么这样看萧儿?”
易老夫人微微笑起来,“没说什么,我也没想到萧儿竟是这么厉害的,路上将萧儿说得有点可怜,可能县令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