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潮湿的地牢里,沈锦书一身狼狈的趴在地面上,浑身鲜血淋漓,看不出曾经风光明媚的模样。
“宋知渝,你赢了。”沈锦书的声音干涩嘶哑,脸色灰败的吓人。
沈锦书不甘心极了,她明明很快就能当上皇后了,可如今,都成了一场空。
“没想到我竟然会输给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宋知渝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面色平静无波,好似从未将她放在心上过。
沈锦书拖着扭曲无力的双腿一步步靠近宋知渝,歇斯底里的质问,“宋知渝,你杀了我啊。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当初我可是差点害死你了。你就这么仁慈,这样都不杀了我。”
她在故意激怒宋知渝,想让宋知渝给她一个了断。
但宋知渝偏不如她的愿,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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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峰和沈如山两人行了腰斩之刑,离王一派的其他人也是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经过这一番雷霆手段,朝堂上一下子多出来了不少新上任的官员,个个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看着这一幕,云帝阴沉许久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
凉州那边也因为有了闻人月提供了武器,士气大涨,将北国军队打退,守住了凉州城。
最后更是趁着北国瘟疫复发,一举反攻,夺回丢失的三座城池,将他们赶回老巢,自此不敢再犯。
听说这里头还有宋知渝的功劳,云帝心中大喜,当下就给了丰厚的赏赐,还要为她与太子赐婚。
这下,宋知渝没再拒绝。
再不同意,有人该着急了。
裴清砚几人虽舍不得,但到底还是尊重宋知渝的想法,除了祝福还为她准备了数不清的嫁妆。
他们的妹妹,自然值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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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那日,沈遇舟求了个恩典,他想再见宋知渝一面。
他站在县主府门口,远远望着正在准备挂上喜绸的府门,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可惜,他是没法看到妹妹出嫁了。
他将未送出手的玉簪放在门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流放之路苦寒,也许他都撑不到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