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是什么?”
颜辞摸摸画布里的小孩,唇角诡异的弯起。
她询问完,没听到回应,便自问自答:“是本宫的十岁生辰哦。”
“阿闻好善解人意呢。”
“知道本宫吃不饱,就丢了块肉进来。”
“很幸运,一个笼子里面都是吃不饱饭的杂碎,只不过本宫比较幸运,手里头有包毒药。”
百里闻被揪住头发,被迫抬头仰望其上。
他当然记得。
这个时候的颜辞,被主人和自己,关到了同样饿了三天的兽笼中。
他们送进去了一个死人,谁能杀掉其他的活物将其吃到嘴,谁就能出来。
主人料定了颜辞会死,他想法同样。
可是大意了,小颜辞在进笼子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在衣服里藏了一包毒。
她平时大多和他待在一起,他制药时她就在旁边泡药浴,什么时候被顺了一包,都不知道。
药不是多毒的,走兽只是倒地失力。
但也给了颜辞一线生机,让她得以借助这个机会,用刀子捅死了那些家伙。
一刀不成,就两刀。
她满身都是腥臭的兽血,捧起那具肉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大口吃掉了黏腻的腐肉。
……
颜辞带着百里闻,逛遍了室内的所有画像处。
期间他每每想要反抗,都会被随机折断一根骨头。
“阿闻,你想起来了嘛?”
暗室的面积不小,加上说话耗力。
颜辞有点被累着了,软软的靠在墙上:“本宫嘴巴都要说干了诶。”
此时的百里闻已经接近苟延残喘。
因为颜辞太过暴虐,以至于他的头发连带着头皮,被扯下来好大一块。
他费劲的喘息着,瞳孔有一瞬涣散。
只是求生欲望吊着生命,颜辞疲倦的明显,让百里闻仿若看到了一线生机。
室内昏暗,他强忍着爬虫蠕动在身上带起的不适,借助着体位隐蔽,摸到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刀。
小网子似乎很自大,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搜身。
“阿辞……”
他唤了一声,心口钝痛。
爱而不得了这么些年,真要杀了她,还是会不舍。
可他若不杀她,死的人,就会成为他自己。
“对不住了!”
百里闻强忍剧痛身形暴起,刀子迅速扎向颜辞的心脏。
“嗤——”
皮肉被穿透,声响刺人耳膜。
颜辞的笑容还在不断从眼底放大,她的手拦在胸口处,掌心被贯穿。
“阿闻,你不乖呢。”
腹部好似被搅动,颜辞的另一只手,穿进了他的皮囊。
“怎么办,本宫现在有点不想让你死了。”
她拔出那把刀子,挤出了鲜血,喂到他的口中。
遭到重创的身体被扯到水中涌动的药池里,颜辞松手,看他渐沉。
“阿闻。”
“这汤里,有很多续命的药材。”
“还有很多你最喜欢的虫子。”
“本宫对你这样好,你可千万千万要争气,多活个几天,好让本宫也感受一下,炼化药人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