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凑在了维克托的身边。
“没事吧?”
“还行,顶得住,其实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真的要去死的时候也是吓得够呛的!”
维克托苦笑了一声开口道。
“这种事情别说是你了,换做我们任何一人都害怕!”
瓦西里安抚着维克托道,在他看来维克托已经相当的英勇了。
这事情要上报上去,毕竟人活着立功总是要有点什么奖励,要不然其余活着的士兵该怎么想。
摧毁德军一辆D型坦克,外加一辆222型装甲车,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士兵了。
同时现在处于危难的关头,对于维克托这样英勇表现的正面形象内务部准备好好的宣传一番。
其中瓦西里作为狙击手连续的击杀了多名德军士兵也被表功了。
二人还不清楚,只是在相互闲聊着。
活着的动员兵们每一个都专心致志的听着瓦里列夫的指导。
这些都是用生命换回来的宝贵经验。
每一个都听的很认真,因为他们也想活下去。
瓦里列夫甚至都没有去打听他们叫什么。
这些时日下来,瓦里列夫也开始麻木了,对于这些面孔他都不想记住,因为没有时间去缅怀他们。
自己熟知的兄弟一个连队百十人剩下的不到10人也都在这里了。
所以他不想去记住任何一张脸。
说完了后,动员兵们抱着手中的莫辛纳甘步枪咽了咽吐沫艰难的看向了外面的情况。
短暂的安静让他们赢得了喘息之机,要不然这点人估计还要削去一半。
从伏尔加河趁着夜色一起过河的苏军队伍中其中一支医疗队,杰西卡也在其中。
经过数天的培训后她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护士了。
可能培训的只是一些包扎伤口亦或者其余简单的处理。
等她真的抵达了战场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趁着夜色从一处下水道中悄悄的进入了斯大林格勒。
渡口处已经被德军占据了。
整个城市现在都是在徳军的手中,不过最后的一处防区德军死活都没有拿下。
进入下水道后,一股尸臭味开始扑面而来。
忍着恶臭朝着深处进发了,这里是苏军的生命线,从这里可以直接穿过下水道抵达车站中。
七拐八拐了一段时间后顺利的抵达了车站那边。
刚刚送去前线的上千名动员兵就已经抬回来五百多名伤员了。
这里就是动员兵们的坟场。
看着那肠穿肚烂的状态,杰西卡忍不住的就开始了呕吐。
不少跟着一起来的护士也都跟着开始呕吐了。
一名士兵被抬了过来,肚子内的肠子直接散落在担架上面,重点是他还没有死去。
“妈妈……妈妈……”
稚嫩的脸庞为这个国家献出了他的一切,18岁的年纪本来是最好的年纪,现在却在枯萎。
“给他来一针!”
看着男孩哭泣的声音,医生都忍不住的红了眼睛开口道。
吗啡十分的稀缺,但是压箱底的肯定是有,中高级军官如果受伤需要肯定是要用的。
至于这些小杂兵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一针吗啡扎入了士兵的脖颈后,士兵的神经线被短暂的麻痹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