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敲击键盘，优美又带着些许忧伤的音乐自琴键流出。

“我以为你会回家。”菲利希亚打了个哈欠，披着菲尔的衬衫，慵懒好似一只猫咪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菲尔身后抱住他的脖子。

“如果你有一个处处都和你对着干的兄弟，或许也不会选择回家。”菲尔闭着眼睛，超级大脑可以让他轻易弹奏出每一个完整的音符，但如果让懂行的人来倾听，他们会给出缺乏感情的评价，就像是一台严丝不苟的机器，在执行着弹奏的命令。

不过，如果当他们得知演奏的人是祖国人后，或许批评会瞬间转化为炽热的赞美。

“兄弟吗？我不知道呢，我是孤儿。”菲利希亚轻笑着摇头，一边钻到菲尔怀中：“罗斯将军的事情解决了吗？”

女孩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猫，靠着菲尔的胸口：“当时看到那头怪物，我都吓坏了。”

“解决？”

原本优美的旋律戛然而止，菲尔放下手，轻轻捏住女孩精巧的小脸，嗤笑道：“你真的以为一个坐在五角大楼几乎被架空的将军可以绕过纽约市政客以及白宫，调动美利坚国民警卫队？”

“你的意思是？”

“罗斯只是那些人推出的替死鬼，弗瑞也不敢对我说真话，怕我将那些家伙全都杀了，引起混乱。”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适可而止？”

菲尔的脸上带着淡然的微笑：“适可而止可不是我的行事风格，我更偏向于....”

“斩草除根。”

菲尔从钢琴上拿起一张信纸，写下一串字符：“明天早上，帮我把这封信送到亚历山大.皮尔斯手上。”

“皮尔斯？那是谁？”

“国会议员。”菲尔的脸上带着淡淡微笑，当然，那家伙还有另外一层身份，自由美利坚九头蛇分部的领导者。

他给过弗瑞机会了，可惜弗瑞没有珍惜，试图和稀泥，那么，换上更听话的狗吧。

菲尔站起身，站在透明玻璃前，望着那窗外的巨大自由女神像说道：“你说，在那里建立起我的雕像怎样？”

..............

“冰冷，严冬，寒冷，战士，井盖，盾牌。”

在纽约市某处地下基地内，一个有着美式翘臀，但脸上被焊上金属面具的男人冷漠注视着前方。

他被绑在一张冰冷的椅子上，一群穿着白大褂的科学家们面无表情注视着那透明玻璃中的人影。

“进展如何？”亚历山大.皮尔斯推门走入，脸上带着厌烦的神色：“我给过你们时间了，足足一周，还没有把我们伟大的美国队长变成冬日战士？”

“不，先生，我们成功了！”一个科学家开口说道，他指了指窗户内的史蒂夫：“我们已经成功清洗了他的记忆，这家伙是继冬兵之后第二位冬日战士，将会为我们的大业添砖加瓦！”

“添砖加瓦？”皮尔斯冷笑一声：“就凭这些废物？你是不是忘了祖国人？美国队长只是祖国人的手下败将而已，只要那位人间之神待在纽约一天，我们就只能卑微蛰伏沉睡。”

皮尔斯仰头望着冰冷的天花板，他从未想过消灭或者是战胜祖国人，九头蛇的理念很简单，他们尊重强者。

皮尔斯回想起神盾局内部对菲尔能力的评估报告。

上边只有简单四个字：不可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