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日早朝，明贞帝责令四皇子与五皇子随军出征，再令右相顾鹤云为随军军师。

本来那位清风亮节的顾右相是不愿的，奈何，陛下苦口婆心啊。

明贞帝昨日把人召到勤政殿，桌案上的宣纸上写着两个字‘瑆’和‘珺’。

顾右相不敢乱看，低头问安“不知陛下找微臣来，是因何缘由？”

明贞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把人叫上前来，面色严肃“顾相以为，这两个字何意？”

顾鹤云只看了一眼，心中便明了。

一板一眼的回道“‘瑆’字常喻玉之光彩。‘珺’字可指美玉。”

明贞帝闻言微微皱眉，似有不满，但到底没说什么，反而问起“顾爱卿以为四皇子，五皇子如何？”

“四殿下性子直率，爱玩闹，倒是五殿下要更稳重一些。”

“嗯。”明贞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站着的顾鹤云，“确实是不够稳重，想来这京都过于安逸，让他不清楚自己身上的责任。朕想了想，还是觉得姚侯那个提议不错，一来可振奋人心，二来也好让他们历练历练。”

顾鹤云沉默片刻，才开口问道“不知陛下想让哪位皇子去？”

明贞帝闻言挑眉，看向桌上安放着的纸张，笑道“朕以为顾爱卿能明白呢。”

见状，顾鹤云也确定了明贞帝的心意，也没去问为何不让六皇子去。

“顾爱卿年纪轻轻便位居丞相，朕想了想，此战还缺个军师，顾爱卿一向有少年英才之名，不若你就辛苦一趟。”明贞帝看着他，若有所思道。

“臣，不善骑射。”

“无妨，多练练也就会了，赶往玉关的时间紧，想来肖爱卿也不会放慢行军速度。不过也无妨，这次朕让曲太医随行想来也不会让你受太多罪。”

“至于射箭。”明贞帝微微抬头“你无需担心，军中自有武艺高强的能人在，何须你一介军师提刀上阵。”

“朕记得，顾氏家风严谨，对于家族子弟的教养从未疏忽。”明贞帝好像想起来什么事，眼神有些不耐的看向顾鹤云“朕若是记得不错，顾爱卿你骑射应当不错。”

明贞帝眯了眯眼，意有所指“顾爱卿莫不是不愿意，所以找了个这么荒唐的借口？”

顾鹤云笑得温和，解释道“微臣已经有些时日不曾碰过，有所疏忽，所以臣才这么说的。毕竟行军打仗比不得其它，微臣也该细细思量。”

明贞帝不容拒绝的说道“嗯。既如此，那便定下了，朝中还有杨相，你就不用担心了。”

“是。”

外界什么事都干扰不了在流光殿过安逸日子的昭阳长公主。

昭阳公主最喜桂花树，现下六月，天气炎热，流光殿内的花草是要早晚各浇一次水的。这几日被禁足，院子里的桂花树都是姜妩亲自浇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