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作势就要起来挠安心,嘴里还大喊着:“原来是你个小贱人害的我家老头子。”
有木槿在,周婆子当然不可能得逞。
安心惊还是被吓得够呛。
木槿气得不行,一脚将褚名归踹倒在地。
“放你的狗屁,东西明明是你找小姐硬要的,拿了就走,又不问怎么用。我们小姐可没说你可以给人用来输汤药。”
安然也站出来解释,还将安心之前给褚名归输液治好了他的喘症的事也讲了,并且抓着褚名归的手将手背上 还未完全消失的针眼给他们看。
说这种技术只有专业的人才能使用,老周的死完全是因为褚名归不了解使用方法造成的。
家属哪管这些,只闹着要安心和褚名归都要偿命。
安心深呼吸了几口,有木槿在,安全感瞬间回笼。
她对着家属道:“没错,东西是他从我这拿的,但他用来给病人输汤药我确实毫不知情,这纯属他个人行为。这事褚大夫来承担主要责任,神农馆会对你们做出补偿就是。”
一家人眼珠子滴溜溜转,听安心这么说,完全不领情,老婆子继续叫嚣道:“我不管你们谁的责任,总之没有你个小娼妇给的东西,姓褚的就不会用,老头子就不会死!谁知道姓褚的喝了你这小贱人什么迷魂药才给我家老头子用那玩意儿的!”
世人对女子偏见太大,如今褚名归牵扯出了安心,家属就把原本对褚名归的恶意全转嫁到安心身上,仿佛治死老周的就是安心这个他们眼里的“小贱人”。
并且将安心治好了褚名归的病的事也恶意歪曲成他们之间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而此时,褚名归在一旁倒是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刚好被安心看到。
真是一个疯子啊,果然,刚愎自用、自以为是又自闭的老头什么的最容易发疯了。
安心知道古代的刁民不讲道理,没想到这么不讲道理,这简直踩到了她的底线。
看来,要靠讲理来和平处理这件事,怕是不太可能。
想了想,安心对着孙掌柜道:“报官吧!”
安然倒是眼睛一亮,是哦,知府大人可是我兄弟!
而褚老头则不乐意了,这一报官他以后在杏林界哪还有什么名声。
他还想着将责任推给安心,神医谷出面私下解决了此事,以后他还当他的府城首席坐诊神医呢!
已经被触了底线的安心,加上一个恨不得立刻杀了他的安然,怎么可能让他还抱有如此想法。
原本没有褚老头的恶意攀扯,安心抱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心态,还想着为褚老头开脱一二,也尽力为家属争取最大的利益补偿。
可偏偏二者均用了安心最厌恶的—看不起且侮辱女性的方式来企图栽赃她,这她就不能忍了。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本就是封建的社会,权利至上,讲什么道理,谈什么公平呢?
让他们双方狗咬狗去吧,她还懒得管了!
很快,褚名归就要为他迂腐又自大的想法付出代价。
死者一家也不值得同情,说不定死者本来就病入膏肓,本就是来碰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