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对老陈说,我想骑车到红彤彤的湖面上,从第二时空中回到水朝寺去,把建树屋的事儿跟小伙伴们说一下。
老陈说,滇池谷相对于水朝寺来说就是第二时空,你试一下,看能不能从第二时空回到第二时空中去。小峰在一旁云里雾里的,听不懂他俩的对话,刚好他母亲在街心叫他回家吃饭,他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滇池谷的时间与水朝室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滇池谷的一天等于水朝寺的十一天,一个月相当于水朝寺的一年。你来滇池谷已经快有半个月了,水朝是已经过了半年了,你的同学也上四年级的下学期了。那儿是新年的一月份,大家都在准备过年。
你在滇池谷再玩半个月就准备开始给你进行治疗了,治疗车间是不吃药,不打针的,你将经历一次愉快的旅程。
南海听说不吃药,不打针,心里放松了许多,没有了畏惧感,显得很轻松。
这时夕阳正浓,湖面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南海说,湖面红彤彤的,那我就到车棚骑谷车去试一下,看能不能回到水朝寺。老陈说,好,你去试一下吧。说完继续吹他的笛子。湖面火红色的波光随着老陈的笛声在舞动着优美的舞姿。
南海从车棚中解锁推出谷车就迫不及待的飞入湖中。南海是准备骑到谷中的,可谷车好像能读懂他的心意,就飞了起来,越过屋顶,越过树梢飞入湖中。在空中骑行南海觉得比地面上容易多了,操纵起来比较自如,轻松,在湖水中也一样。
南海沿着火红色的波光骑到湖心,湖心比其他地方要燃烧得厉害。南海骑到湖心的波光中,周围的一切就消失了。在红彤彤中,南海并没有看到那个神奇而熟悉的,能去到任何地方的,具有时空转换作用的火车站,而是看到一望无际的湖面上追光少年和月光精灵分成两队合着天籁时空的优美旋律在整齐的舞动。一会儿变化出三角形,一会儿变化成正方形,一会儿变化成圆形。三角形如金字塔,正方形如万亩良田,圆形如同太阳系中旋转的行星。
南海想骑进舞者中间去玩穿越技术。可舞者的周围设了无形的屏障,根本冲不进去。南海在湖面上骑出湖心那团燃烧的波光,想从岸边的柳树下借着惯性猛冲进去,企望能冲进舞者的中间。结果被红光中那堵无形的屏障反弹到了住宅后的半山腰的古战壕中。
古战壕中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腾。都是身穿铠甲的古兵。南海骑着谷车到来,就像见到了从天而降的天神一样,立即停止了奔腾,伫立在原地。有点像在行注目礼一样。这个时候小峰已经吃过了晚饭,骑着谷车朝南海飞来,后边跟着如蜻蜓般数不清的谷车,谷车飘落到战豪中。谷兵们如同前世骑过谷车一样,跳上谷车就在战壕中有序的摆起阵来,等待南海的指令向目标进发。
南海指着湖心的红光发出进攻的指令。南海骑着谷车带着千军万马,就向湖心冲去,小峰紧跟在南海的身后。冲进红光后不见了舞者,湖面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洞。后边的谷兵高声叫喊着回家了,回家了!一会儿就从另一个岔洞中消失了。南海和小峰想骑着谷车冲进去,刚到洞口岔洞不见了,只得冲进旁边的另一个水洞。进洞后,前边是空阔的水隧道,而后边人刚过,就被翻滚的湖水封堵了。两人感到很是刺激,高喊着向前猛冲,不管冲向何方。
两人不知骑了多长时间,身上一点倦意也没有,只觉得前边的水洞中如同有阻力一样,谷车的螺旋桨无论怎样加速,如何吼叫轰鸣就是骑不快。谷车速度越来越慢,如同随波逐流一样,最后水洞消失了。两个从水里浮到一处小屋中,有人在屋外吹笛子,南海才意识到原来是来到了老陈家。
俩人放下谷车来到门口听老陈吹笛子。老陈严肃的对南海说,法则就是法则,你可以在第二时空中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无论是现在,还是过去和未来;你可以从第二时空中回到第一时空,从第一时空中去到红彤彤的地方。但是要从第二时空去到第二时空中的另一个地方,我在法则中还没看到。我没看到的,并不一定是没有的,也许是我的级别不够,这个问题留给你自己去探寻。小峰对老陈说的这些兴趣不大,就跟老陈打了个招呼回家去了,
老陈接着说,你这段时间都在谷里玩,明天是周末,我带你到谷外去钓鱼,我们去晖湾钓。南海早就想到谷外的真实世界去看一看,就满口答应。
南海对谷外的那个学校很感兴趣,特别是憨狗学习在滇池上空钓绿鲫鱼的技能。鱼在水中游,这是常识,怎么会在空气中钓绿鲫鱼?南海十分的好奇。
老陈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南海,就知道南海在想什么,于是说道,那明天就叫憨狗展示一下他学习的成绩吧。南海高兴的拍着双手说,好啊,好啊。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憨狗就来敲老陈和南海的房门,南海和老陈洗漱完,吃完早点,老陈拿了两根有接口的竹子钓鱼竿捆在憨狗带来的那两张谷车的三脚架的横杠上。憨狗的鱼杆早已捆好,憨狗把已经挖好的蚯蚓鱼饵递给老陈和南海。南海打开鱼饵筒子一看,吓了一跳,里面的蚯蚓公然是蓝色的,闪着幽光,在天边刚冒鱼肚白的大清早有点吓人。南海很好奇的问憨狗,蚯蚓都是棕色的,怎么你挖的是幽蓝色的?这是我从那所学校学的新知识。钓滇池上空的绿鲫鱼,就得用这种我们谷中才有的蚯蚓,而且这种蚯蚓只有在前边那棵你做树屋的歪脖子柳树下的草丛中才有。它不是生活在土中,而是生活在歪脖子树下那片金凤花的杆茎中。每天早晨五点~六点,他们就从杆茎中爬出来,在湖边喝水,水中有他们需要的营养物质。吃饱后,就在草丛中玩游戏。
老陈说,谷中有许多稀奇谷怪的东西,你慢慢了解,现在我们出发吧。老陈说完三人骑车驶向谷口。
这是南海第一次出谷,心情很是激动。到谷口时,憨狗指着左边的一个四合院说,这是道班房,里面的工人是专门修缮和维修西山脚下的那条公路的,我有个朋友住里边,他叫大双,还有一个孪生妹妹叫小双。他们的岁数比你大几岁。右边路的下边是一栋古色古香的青砖瓦房,里边也有我的一个好朋友,他叫宝强,他母亲是当地一个大地主的女儿,父亲和爷爷已不在人世,他还有一个妹妹,十七八岁,长得还漂亮,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梳两个齐肩的小辫子,见到生人会脸红。下次出谷时,我带你去他们家玩。
老陈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单身汉,早就听说宝强的妹妹漂亮了,很想去认识一下,就讨好的对憨狗说,下次去叫上我,你知道的,每次到海边钓鱼,在同一个地方的十多个钓鱼人中,我的窝子是最发的,回家后我请你吃鱼。憨狗高兴地说,好的,好的。老陈是憨狗的上司。
出谷时,老陈对南海说,这个谷口的两旁两边有两块高大的大青石,我们可以看到谷外,但谷外的人看不到我们,我们看到的是一面悬崖峭壁。出谷时,左边的那块大青石会识别三角闪光卡中的信息,信息真实就放行,石壁就会消失。谷中人是看不到石壁的,只能感到是一堵无形的墙。入谷时,右边的大青石识别那张三角闪光谷卡。
憨狗介绍道,谷口有一条三百多米的坡道连着外边的公路。坡道旁两排长着高大的桉树。下完坡往右转,就是去晖湾的路,往在转是是去火车站学校的路。
这是一条沿山脚向南延伸的公路,左手边就是滇池,去晖湾的里程正常骑,普通单车只需四十多分钟,骑谷车按理说快速骑行就是几分钟的事。但南海三人骑着谷车一会儿在路上骑,一会儿在山上骑,一会儿在滇池的水面上骑,感觉骑了好一会儿才到目的地。南海骑得高兴,也没注意时间的流逝,为了多骑一会儿就问老陈快到了吗?老陈说,谷车在谷外的道路上可以将道路延长,也可以将道路缩短,就要看你的意愿,你想骑就可以延长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你玩够了几分钟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南海再一次感到滇池谷的神奇。
不一会儿老陈带着两人来到了晖湾。有一条土路直通滇池边,左右两边都是用石头垒起的堤坝,都长着一棵棵垂柳,对面的天边红彤彤的,灰云的四周染了一圈金边。老陈爬到一棵柳树上开始撒包谷和大米,这叫撒窝子,目的是将饿了的一晚上的鱼吸引过来,老陈撒的诱饵是处理过的。南海和憨狗爬到老陈左右两边的两棵树上,用老陈给的鱼饵学老陈的样子撒窝子。钓鱼人,陆陆续续的到来了。
南海没心思钓鱼,精力集中在天边初升的太阳上。太阳慢慢的从镶金边的云层中冒了出来,霞光起初是碳红色的,一点儿也不耀眼,把湖面的微波照的红彤彤的,随后变成金黄,有点耀眼。老陈在树上悠闲的抽着烟,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老陈说,现在是八点,要到十点左右窝子才发,这时水下的鱼会增多。老陈的目的是钓水下的鱼,憨狗的目的是钓湖面上空的绿鲫鱼,南海的目的是出来玩,看外边的天空和滇池,看够了,就钓两条天空中的绿鲫鱼。在路上憨狗告诉了他钓绿鲫鱼的技巧:一是钓鱼时要心静,不能想入非非:二是开始钓时念一遍,“各回各的家,天地子夜开兰花”的咒语,收杆时再念一遍;三是把鱼饵抛向空中时,要想的起你最喜欢的人或者最美好的事,想得也入迷,鱼儿就越容易钓到。
上树前老陈把幽蓝色的蚯蚓分别给了南海和憨狗。不到十点老陈的窝子开始发了,不停的听到鱼在水面上挣扎的声音,这声音对垂钓者来说是生活中最兴奋的声音,最动听的声音。老陈嘻哈哈的轻轻提起水中笆笼装鱼。四周的树上站满了钓鱼人。老陈起鱼时,大家都投来羡慕的眼神,当然也有嫉妒的。
憨狗不会抽烟,在树上玩汽油打火机,看老陈起鱼了,赶紧把鱼钩穿上蚯蚓抛向树前的空气中,鱼线抛出后就隐没在空中了。鱼咬钩后浮飘会从空中显现。奇怪的是鱼线和鱼饵隐没在空中后,憨狗就慢慢的升到了树梢顶上如同会轻功一样,而且只有鱼杆在空中,只有眼睛在空中一眨一眨的,身体看不见了,而且鱼杆和眼睛只是隐约可见。
南海看呆了,原来钓绿鲫鱼是如此好玩。南海立即学憨狗的样子操作,不一会儿也升到了树梢上,随后向憨狗所在的地方漂移。南海伸手摸了摸憨狗隐在空中的身子,整个身子都在。憨狗怕痒,呲呲呲的笑了起来,真是只闻其声,只见其眼,不见其人。过了一会儿,南海升到了憨狗的头顶上,距他头顶一米、两米……,最后升到了近七百米的位置。鱼杆靠手的位置有个显示器会显示高度。南海往下看柳树都变成了一些小草似的,
南海按憨狗说的要点进入了状态。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浮漂从前下方显现出来,南海猛的收线,一条绿鲤鱼从空中显现出来,显示器显示有七null后边的笆笼中,并发出哗啦哗啦的打水声。南海很好奇的把笆笼转到胸前看了看,公然里边有幽蓝色的水,跟蚯蚓的颜色一样,水也不会从缝隙中漏出去。南海意识到自己从现实中的第一时空进入到了类似于红彤彤的第二时空,这个时空的空中有鱼。前方应该是类似于滇池的地方,只不过前方没有水,应该是类似于水的,另一种不是水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