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何所求有些惊诧,她根本不认得这是何人,他怎么了解自己近况?
方才测灵石那边,她是唯一没有报曾在何处修行的那个,怎么没多久就叫人认出来了?
那男孩儿颇有些嫌弃,这人看着呆呆愣愣的,不像个聪明人,怎么会比自己强呢,想着转过头去:“没想到我俩还能在这儿碰上,也算有缘了。”
何所求听出味儿来了,这人原本和自己认识,她却偏生不记得这人,便想着要糊弄过去:“是啊,缘分。”
“缘分,哼,孽缘吧。”男子道。
何所求一头雾水,看来此人与自己的往事并不舒心,当即在脑海中搜索起来。
那人一转头又见她歪着脑袋痛苦不已的神情,当即转过头去,几瞬过后才发觉不对劲,也不跟着仆从前进了:“你不会忘了吧?”
“没有,没有,”何所求未免此人更为生气,当即摆手,“我只是记得不太清楚罢了,若是你说的稍微细致些,我也许……”
“她就是不记得了。”方才还一言不发的老者悠悠道。
那男孩儿怒而转头,欲发作,不知为何又平息下去了:“算了,你被殷子羽打成那样,脑子也应该被揍坏了,我原谅你了。”
何所求赔笑两声。
“你和殷子羽的事情,整个修仙界都知晓了。试炼场中雷符直接引来天雷渡劫也是头一次,谁都没见识过,更何况你俩那个不死不休的架势,我的天,修炼场上全是你俩的血,血混着泥,吓死人了。”男子对于那场试炼铭记于心,“我就是去围观的,不曾想看了一场好戏。”
“你和殷子羽被抬出试炼场之后,试炼大会险些没有办得成,不过我早就败在你手上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好在我在你们衡天宗炼丹房中待了几日,也算有所收获吧。”
都已经说道这里了,何所求觉得自己应该想到些什么,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男孩儿又掉头,发觉她还是一脸呆样,彻底放弃:“就是第二日输给你那个常德远。”
如此,何所求这才想起来,笑道:“早说不就行了,我记得你,你的本身是火灵根,火系法术不错。”
“哼,我俩对垒的时候,你说话可比这个尖酸许多。”
何所求解释道:“我的本意并非讽刺你,单灵根也好、双灵根也罢乃至全灵根都只是事宜练什么系的法术而已,修仙并非只需哪一系的法术即可,更需平衡。”
“我知道!”一年多前被打败也就算了,怎么今日还要赔上自己的脸面再受一顿教训?
何所求也知自己有些越矩,适时闭上嘴巴。一时间三人沉默着向小院处走。
即将走到小院时,常德远道:“修行不如你,我认,被教训也理所应当。”
各自入住小院之后,房家夫妇又为三位安排了一些膳食,何所求一看不是露水就是山果,好笑之余只觉心酸。
服侍的下人见她一点未动贴心询问:“何仙长想要吃些什么,尽管吩咐,这些都是我们应当之事,千万别客气。”
“无碍,我的餐食无需特意准备,准备房老爷、房夫人所用时带我的便好。”她不曾刻意辟谷过,也随着封斓到处吃喝,所以还是凡人饮食。
许凭芳虽曾令她改过,何所求却始终忍不了,总要去封斓房内招些果脯、肉干填填肚子,被发现后虽然是一顿骂,可肚子不难受了才是真的开心。
如今也是一样的道理,用过晚膳之后,何所求并未入睡,习惯性地翻身上了房顶朝着衡天宗的方向看去:“也不知师兄师姐怎么样了。”
封斓主意多,虽然不知何所求踪迹,但是想找也十分容易,如今还未寻来也应当是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才是。
虽不知结果如何,何所求只当现如今是历练,若有一日真的心境开阔了亦或是想开了,她自会回到山上去,届时再向师兄师姐赔罪也不是不行。
“嘭!”
忽而瓦块碎掉的声音在小院中想起,何所求的思绪被斩断,当即从房顶上坐起,趁着月色居高临下地看着砸自己小院窗户的“凶徒”。
“凶徒”一身短襟华服,从地上拾起又一块转头往小院当中砸去:“都是些名不副实的老东西,我不要他们来教我,快,富贵,趴下去,我要爬进去。”说着拉着房家的仆人蹲下去,攀着小院的墙沿命仆人站起来。
何所求窃笑着使了个法术,将那仆从的背以及墙壁变得滑腻不堪,根本无从踩踏以及攀爬。
试了好几次都不得手的少年愤懑不已,对着仆人好一阵拳打脚踢:“不中用的东西!养你干什么!给本少爷站好了!”
不等那仆人再次蹲下,何所求淡道:“好玩儿吗?”
少年人一惊,环顾之后才发觉房顶上坐个人,喊道:“你是谁?”
“少爷,她是......”
“要你说话?”少年人又是一巴掌重重扇在仆人的背上。
何所求拂手将方才的法术解除后,对着那少年人扬起下巴:“现再试试?”
“这是我家,进去哪里需要翻墙?”
何所求点头道:“也是,不过你连这道墙都翻不过来,我看其余也免谈。”
“你这激将法也太明显了,本少爷会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