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兩句。”同事拉她坐下。

梁舒芝行至對方跟前，“你親眼看見了？”

女子眼眸透露慌張，“用膝蓋想都知道是事實，你什麼脾氣大家不清楚嗎？”

“別吵了，Dennis來了。”另名男團員提醒兩人。

眾人回到各自位置，指揮家說：“那我們開始吧。”

寫字樓裡裝束職業套裝之人將女子引往商談室，尚未進門，深色西裝的李律從對面辦公室出來接待。

李律師身為主管職介紹道：“梁小姐，這位是張律師，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和他談。”

他側過身，斜後方站了位稍微年輕的男子。

“您好，張律師。”

“您好，梁小姐裡面請。”

兩人單獨進入辦公室，彼此相對而坐。

“梁小姐是因為什麼事情來律所？”

“我打算告些人。”

“什麼人？”

“在互聯網散布謠言的人。”

“能說得詳細點嗎？”

她取出平板展示給對方，“這些發文者我都要告。”

年輕律師瀏覽幾則貼文後開口：“全都是謠言嗎？”

“一部分。”

他抬眸，“哪部分？”

“這個嘛……每則都沾邊，像這篇，確實有孩子母親來找我錄視頻鼓勵小孩繼續練琴。不過從頭到尾都沒約定過一定幫她錄，汙辱對方更是無稽之談。”女子指向桌面螢幕解釋。

“會不會是誤會？”

“可能吧。”

“既然如此，不一定要走法律途徑，可以私下議和，這樣更有效率。”

女子插著手，姿態不勝滿意。

“對我來說這才是最快的方法。”

張律師困惑地直視對方。

“怎麼？不接案件嗎？”梁舒芝主動張嘴。

“只是在想，是否有其他原因？”

“沒錯。”女子把手擺上桌面。

“方便說嗎？委託人對律師越坦承，我才能越全面地分析事件，更有助於維護當事人權益。”

“官司勝敗不重要，我要的是找到推動消息的幕後主使。”

“你是懷疑有人故意策劃引起輿論？有證據顯示有人操縱網軍嗎？”

她莞爾一笑，“現在不就在想辦法收集證據嗎？”

“如果，沒有那個人呢？”

“張律師，你對我有多少瞭解？”

男子從未聽過她，由於委託人臨時過來律所，李律只告訴自己是重要客戶，上網查詢資料僅得知基礎信息。

他便坦承告之，“管弦樂團首席……抱歉，因為商談來得比較突然，目前瞭解不太多。”

“沒關係，說給你聽。”

“三個月前我也出過負面新聞，短時間內兩次登上熱搜。我不過是管弦樂團小提琴手，偶爾接一兩個商業活動，以我的知名度不至於會有這樣的熱度。”

“你說，這個推斷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