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再次來到民宅巷弄，樓梯間碰見正巧要外出的小老闆。

“上去吧。”他勾起對方肩膀，兩人走回辦公室。

“大哥來有何貴幹？”

“你去哪？”

“有點事情要辦。”

男子雙脣微彎，“我有事找你。”

“說唄。”橫推開鐵柵門，指向與他目光接觸的女職員，然後揮往茶水區，示意對方泡咖啡。

小老闆坐在單人紅木椅，張律師則繞過對方坐進靠牆位置。

“有案子給你，接嗎？”

本來敷衍討好神色彈指間變得極為真情，“哪有不接生意的道理。公司宣傳需要引流嗎？”

女職員端來兩杯馬克杯放上桌，然後一語不發回到工位。

“謝謝。”張律師脫口而出。

隨後接續，“散佈幾條消息，不需要捏造假象，只要分時段讓消息擴散出去。”

“那行啊，很簡單。”

小老闆朝後靠去一派輕鬆，恭維道：“哎呀！律師就是不一樣，實事求是，只呈現真相。”

音樂廳後台，恢復冷漠的女人轉身準備離開。楊思嫻快步上前，雙手抓住她手腕。

“我去跟總監說那些都是假新聞，全是我為了讓你離開樂團。”副首席眼眸盛滿哀求。

身邊無論是她跟班或者留下看戲之人皆陷入沉默。

梁舒芝回頭，“所以……為什麼要誣陷我？”

女子散開握住對方的手，繪聲繪色地述說：“我想當首席，只有你離開才有機會！”

言語梗在喉嚨，果然和離譜猜測相同，她朱唇張了又闔。

圍觀群眾中突然有人發聲：“我也屬於你計劃中一環嗎？”

吳怡安穿過人牆接近兩人。

“那天你跟我說梁舒芝的古典小提琴放在休息室，要看就趁現在。”被人算計會有深刻的背叛感，她驚訝且難以置信。

旁邊觀眾沒忍住大聲嘀咕：“心機太重了吧！”

楊思嫻瞥看圍觀之人，接著對吳怡安抒發：“是你提起想近距離看琴，梁舒芝有夠小氣！我只是告訴你有機會。沒經過別人同意摸琴的人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擰起眉頭，語氣雜揉無辜，須臾間，臉色更改，輕蔑地說：“誰讓你笨，這麼好操控。”

對方雙手垂墬兩側用力握緊，眼睛都快冒出火星子，彷彿在思考該從哪裡給她一拳。

“哧！”梁舒芝嫌棄地笑出聲。

正醞釀怒氣的人被這聲氣音打斷情緒，眾人視線再次聚焦回首席身上。

“照這個邏輯，所以你也很笨，才會被拍到和網紅的戀情？假設被人利用、炒作，你也只能默默承受，因為你活該被利用。”

諷刺話說完，旁邊跟班好像抓住話柄。

“就算思嫻被拍那又怎樣？男未婚女未嫁談個對象而已犯法嗎？什麼年代？還想拿自由戀愛來威脅。”

“你閉嘴！”楊思嫻厲聲喝止，本性暴露無遺。

那人一臉矇，緊接著變得困惑，臉上飄過，“我在幫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