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会议室落针可闻，所有人全都像被施了定身术。

“糟了糟了，差点忘了还有急事。”樊江海一拍脑袋站了起来。

正谈到点子上，老男人这一出给大家都整懵圈了。

“你要走？”夏妍神色不悦。

“还没还没，再过一会儿。”樊江海摆了摆手，指着余纪却对夏妍说道，“这样吧，我先带他去做神性检测，其他线索，夏小姐你就跟潘心他们聊吧。”

“意思是待会儿还是要走了？”夏妍语气低沉。

“晚点约了人，是个重要的会谈！”樊江海委屈道。

“不会是去吃宵夜吧？”夏妍反问。

“不是，是正巧约在宵夜的时间......”

樊江海打了个哈哈，人却没半点想多待的意思，直接来到余纪身边，拉着他就往外走。

余纪内心正纠结着，被对方拉出门就有些疑惑，夏妍没有阻拦是一回事，另外他觉得对老男人来说，像是会议室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结果一出门老男人就低声问道：

“知道作为非凡者怎样才能活得久吗？”

“什么？”余纪几乎是下意识询问。

“知道的越少越好！”樊江海神秘兮兮地回道。

神经病！

余纪正苦恼之后怎么办呢，好不容易确认的线索，结果却一点调查价值都没有。

难道永远都无法摆脱幻觉、头痛这些毛病？

不对，还有瘦高个那个线索。

他其实很希望能留在会议室里，希望听到大家讨论出有效的追查方向，不过对于神性检测他也心存好奇，毕竟作为一个非凡者，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信仰的到底是哪位神祈，再加上老男人说晚点有事，他便也只能在内心祈祷，盼着夏妍他们能讨论出个好结果。

走出会议室，进入楼梯间往下走，前面老男人突然回头问道：“之前听了吉米的报告，你难道真有控制空间的能力？”

余纪不知这话该怎么回，是或者不是，好像都不太合适。

自己从画像空间脱困全因为吸收了黑雾，如果说他有什么能力，那应该是看见黑雾、捕获黑雾、吸取或者是被黑雾依附才更合适，但如果这么说的话，似乎又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因为那些东西好像就只有他才能见到。

最终，他没想到合适的回答，却想起老男人之前说的话。

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结果一转眼就打听起别人的能力，这是觉得他不知道隐藏能力的常识，还是觉得他太差劲没有半点威胁？

樊江海见余纪毫不松口却开口夸赞：“对对对，想要活得久，还得要隐藏好自己哈！”

余纪抽了抽嘴角，对于老男人的反复表示无语。

“给你提个醒，小心夏妍！”樊江海说着打了个寒颤，“那个丫头，连我都怕......”

是吗？

余纪朝老男人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倒没看出来，刚才坑人钱的时候，看你倒是闹得挺欢。

这时樊江海却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正色道：“那丫头有读心术诶！”

余纪赶忙也停下，并皱眉看向对方，结果这一看似乎暴露了什么。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

余纪矢口否认，樊江海却不相信。

不管人家信不信，余纪这会儿却可以肯定夏妍真有读心术了，虽然他不用为此担心，因为早就经过实践的检验，不过他却也同意老男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