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和九号矿道，各有通往穷山阵洞的路，老弟切勿妄动惊了连家。”

如此重要？你不安排些鬼看着？

苏九眼中闪过丝丝古怪，斟酌了好些时间，才道，“当然，等老哥有空了，咱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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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矿物所发布公告：

由秦时月率领的清剿队伍，于行动中全军覆灭，三零七号矿洞继续封印。

周承敏贴好公告，踩着小碎步，踢踢踏踏上了二楼，接过侍从备好的托盘，上头是刚烧好的茶水，他不敢耽搁，趁热往房间赶，推开门的时候，高庭钧正和林有才讲道理：

“秦家兄妹无关紧要，当作给苏九的甜枣，等他想明白始末，自然知道如何做。至于你的担心…他是个贪心的现实主义者，怎会为旁人疾苦所累？再说了，强扭的瓜不甜，真要给他逼急了，生出歪心思来，到时候谁都落不了好，别说寰宇那边没法交差，连珏山和连家都能要了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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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为虎作伥？”

秦时月道尽轮回的肮脏，雪亮的眸子里蹦出希望，意图蔓延到侧耳倾听的苏九身上，可他不为所动，在倾听的过程里，最多点点头，时而嗯几声。

显得那么平静。

“哥，与他废话做甚！”

在秦栩儿看来，苏九骨子里都是高庭钧的色。

“呵呵。”

对于秦家兄妹的行为举止，苏九还以微笑：

“诚如你等所言，高庭钧所图，从来不是什么仁义道德，他只为分杯地狱的羹，待到掌控轮回门户，再拿来换取你们的效命，好和双连分庭抗礼…有什么坏处吗？”

“付出微不足道的时间，换取入轮回的机会，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要反抗呢？”

一连三个问题，叫秦家兄妹哑然。

苏九没有继续交流的意思，说完话起身走了，步入十五号矿道，渐渐走远，脚步声跟着淡了，聚集地的安静才被秦时月打破：

“我想杀了他。”

“好。”

阵洞依旧。

苏九再次坐在中间的大石头上，心神浮于表面，不敢妄然沉入其中...它和之前吞噬过的阵纹略有不同，面纱半掩，叫人看不清真面目。

和之前遭遇的两处阵洞对比，眼下的更为…高深？遍布矿洞的阵纹尤为复杂，流转其中的五行气脱了凡俗，和他用过的五行剑引类似，且有极为紧密的关系存在。

取自五行矿脉吗？

观其炁感，驳杂晦涩。

沉思片刻后，苏九掐诀成阵，刻入骨髓的阵纹以他为中心，将坐下石层层包裹，抽丝剥茧，黑色节炁如附骨之蛆，把它们缠绕封困，刚有反抗的势头，以剑书勾连四周阵纹，涌出道道封镇之力，它们便同受了惊的小鸟，提不起半分反抗的念头。

他也失了神。

“你到底是什么？”

苏九的问题落在心头，无人应，只有运转不息的剑阵在荡漾，透过身体，辐射到外头的宁静里，告诉他三十六剑书非比寻常，有太多的赘述没写在书上，同魂、体、脉、穴、海般，不曾言明。

如此…写在剑书末页的话，可信吗？

他想不明白，一如眼前的画面。

在剑书的压制下，穷山阵格外乖巧，为苏九的心神让开路子，拨云见雾，露出隐藏在石头里的核心…一条小指粗的五色阵纹，贯穿巨石内部，输送着五行炁。

要不要吞了？

吞噬穷山阵对自身有益，对此苏九早有体会，但联想到高庭钧，他迟疑了。

“高庭钧看似光明正大，丝毫不隐瞒阵洞和壁障的存在，让我切勿妄动，又不加以看管，明摆着等我上门。”

“换而言之…以我为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