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头，看见了一张俊美却带着邪恶气息的脸。

“夫人，你若死了，我可就要灭门了。”

女人离开曹晨的胸膛，含泪问：“我不死，你就不会不杀人？可笑！”

女人轻蔑地看着曹晨，似是看透了他的本性。

曹晨微微一笑，“怎么，夫人不信？”

女人惨笑一声，似是看透了这世间一般，“生杀予夺，不就是你们这帮修士所为吗？似我这等凡人女子，不过是你们的工具，杀便便杀了。”

曹晨又笑了笑，走近一步，贴在她耳边道：“我，也是凡人。”

女人一愣，这才注意到，曹晨的身上没有丝毫的压迫感，也就修炼者所说的内力镇压。

她终于抬起头，仰视着曹晨的脸。

曹晨不介意她看，就好似被老师审视，他的“作业”早已完成。

俄顷。

曹晨问：“夫人叫什么名字？”

女人也变得情绪稳定了些，道：“我名苏惜珍，泸州人士。”

这回答颇为郑重，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倒是比婶娘稳重。

“苏夫人，有四十了？”

“民女四十二。”

嗯，曹晨心中暗赞，好个直言快语的女人，说话不夹私货。

曹晨踱了一步，道：“苏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似乎和这韩琦关系并不亲近，只是怕受辱，这才想要撞梁自尽。可对？”

苏惜珍又看着他，“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你没有骂我。”，曹晨笑道。

苏惜珍这才把原委和盘托出。

十年前，韩琦还是泸州刺史，那时幽州郡三合县出了一件命案，据传恶徒逃去了泸州。

韩琦便带人闯入苏式府邸，以私藏罪犯作为威胁，胁迫苏定山将嫡女苏惜珍嫁给了自己。

次年，苏家被灭门。

唯一逃出来的一个下人告诉苏惜珍，杀人者手臂上有白虎刺青。

苏惜珍一直把仇恨藏在心里，她费尽心思，满足韩琦的要求，甚至变态要求，求韩琦帮她抓住贼人。

她是个凡人，又是女人，实在没有能力，只能依靠韩琦。可韩琦只是借这个由头羞辱她，折腾她，却迟迟不肯出手。

直到今日。

后来韩琦小妾成群，她就成了闺中怨妇，绝望度日。

如今眼看韩琦身死，她也彻底断了念想。

待苏惜珍说完。

曹晨叹息道：“夫人这遭遇，倒是和我的两个妻子颇为相似。”

苏惜珍眨了眨眼。

曹晨继续道：“她们的家仇自然是由我来报。”

其实还有冯瑶，只不过冯瑶的家是他自己给灭的，当然，冯瑶不算他的女人，至少不是妻妾。

“你能杀了韩琦，抓了这三个异国人，想必实力强大吧。”，苏惜珍试探着问道。

曹晨看了一眼韩洋三人。

三人立马明白，某人要装逼了，于是赶着那群小妾去了侧室。

曹晨这才轻咳一声，道：“在下曹晨，不瞒夫人，我有三个义父，一个宗主，一个权臣，一个是北方军元帅。我有一个六品后期的属下，两个五品。还有七只七阶异兽，一个八阶飞兽...”

曹晨如数家珍。

苏惜珍听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