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快撑破红衣经脉的灵气也顺着这个通道往灵骨处回流,冲刷并修补着红衣的经脉。
如此,由寻常经脉变换形成的“灵脉”已成!
在红衣正因修复自身经脉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左无柳正好赶来照看红衣。
他见红衣眉头紧皱,手脚紧绷,把脉检查后,认为红衣是因为身体虚弱,导致精神过于紧张,便往红衣神门穴扎去,让她彻底沉睡休眠。
幸好左无柳真气虚弱,脚程不快,他要是早来一步,
红衣别说是能使经脉与灵骨循环,恐怕只能经脉暴涨而死了。
只不过红衣被扎针过后,不得不昏死过去,而那原本还想继续再往身体各处经脉扩张的灵气便停了下来,
只留下薄薄一丝灵气在那细小的“灵脉”之中。
如果红衣此时能醒来,必然要大喊一句:“庸医误我!”
红衣沉睡过去,暂且不表。
此时,天元大陆地心附近的渝州城王知府家中,
有一短打仆从衣衫之人,手中正捧着一个黄豆大小的莹白色珠子,
低头哈腰地对堂上知府说:“下人和兄长喜爱野味,自小就去那林子中打鸟,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神鸟!…”
“我和兄长见那只鸟十分的肥壮,羽毛白亮,就准备将它打下来。”
说到这时,他眼神中隐约带着惊恐:“结果这只鸟!...它竟然!”
王大人听得十分不耐烦,皱着眉头道:“别废话。”
那家仆便马上躬身冲口而出:
“那鸟竟然口吐冰箭!”
他见王大人不信,又将这鸟是如何口吐冰箭,兄长是如何受伤,他们是如何抓鸟,这颗珠子又是怎么剖来的细细讲与大人听。
又讲了他们打了那么多天的鸟,却只看见这一只神鸟。
这渝州知府大腹便便,面圆耳大,看似蠢顿,但其实是个精明市侩的人物。
这知府位置也是他向族中叔伯溜须拍马得来,治理衙门他或许不行,但迎逢贵人把握时机的能力怕是鲜有人及。
‘想必这珠子是个宝物,就算自己不清楚它的用处,但怀璧其罪,将它交给京城的兄长献给圣上,或许能让自己调任京城,平步青云。’
王知府内心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挥手让手下将珠子收下,又赐下白银百两。
那家仆看见银两,登时两眼发亮,
只不过又带着谄媚的笑问道:“大人…不知下人兄长的武师一职…可否?”
王大人略略思索一番,便让这家仆兄长上任武师,领十个衙役去巡视那处林子,观察是否还有此类禽兽出没。
王知府与家仆虽想到了这颗珠子必然是个宝物,却还是没想到,
这小小的一颗珠子,竟能搅弄得天京朝野上下一番风云。
与此同时,天元大陆各方也有人发现了此处天地和以往略有不同。
如少林寺全真教武当派昆仑墟这几个上古便流传至今的门派,靠着门派至宝,早在红衣出生当天,或者说早在红衣母亲刚刚怀孕之时,便算出天下必有大变。
如今天地之“气”开始变化,他们又怎么会不早早准备并攫取先机。
而流落东北木兰草原并在此扎根数百年之久的正一门门主,恰巧在今天尝试了以前遗弃已久的某本功法残卷,却感受到了与以往的一丝不同。
他与净尘一样,霎时便想到了当年老门主所提之事与那“方灯“。
正一门门主如今已年过六旬,相貌老迈,并无习武之人之精气。
只不过在他打坐之后,睁眼登时眼冒精光,脸部暴涨红润,
大笑三声并仰天长啸:“吾之时至矣!“
天元大陆的西南处,与其边缘接壤的迷雾森林本就隔绝于各处大陆,自上古以来便鲜有人至。
其间金矿玉石,鱼虫鸟兽,草木花卉,皆自行生长,渐生灵性。
在迷雾森林中心处,有一颗参天大树,其树之高,及至天矣,其根深深,扎入地心,其树干之粗,需数百人环抱。
这看起来似乎是一株从此方世界诞生初始便存在的古树。
其实古树本该早就有灵,奈何此方世界绝于灵气已久,使这株存在不知多久的古树,在寿命将至之时才将将接触灵气,可惜可叹。
此时,古树周围灵气缓缓流动,萦绕在其之上,灵气之浓郁,仿若实体一般。
自红衣诞生以来,灵气围绕已久,越聚越盛,终于凝为一团白光,没入古树木心之中。
古树仿若生灵,抖了抖冲天树冠,仿佛发出一声自古以来的古朴叹息,静待有缘之灵。
期间花鸟虫兽绽放鸣叫,忽喜忽悲。
其他诸如极北冰原,无量海,火焰山等人迹罕至的极地之境。
因其自古以来便没有被外界破坏,使这极境之中里那些至纯至净之物,能极快的吸收这天地间最精纯的能量,生出灵智,化为生灵,则是另一番际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