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浊小世界建元二十八年,
灵气稀薄,灵骨有者万里存一,灵脉通者稀少,灵脉大成者绝无仅有。
中州凌云山地面莲花楼,莲花楼议事堂。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雪颜乌发,约莫垂髫之年的瓷娃娃,正翘着二郎腿,躺在装饰精美的弥勒榻上,手里正捧着一本书籍,津津有味的看着。
常言道,“垂髫女儿多憨态,满头乌丝落繁花。”
可这小女孩却看起来十分伶俐可人。
黑亮的大眼睛随着书上的字句转了又转,纤长浓密的睫毛,眨动之间,透出一股聪明伶俐劲儿。
只不过细看之下,却又觉得小女孩有些血色不足,唇色浅淡,让人可怜可爱。
在红衣认真琢磨着新来的阵法书籍之时,旁边的净尘正与几名手下讨论一阵法问题。
一旁的左无柳则是刚刚给红衣探查过身体情况,便随意晃荡着听他们讨论。
净尘听着身旁的这几位号称阵法大师,在这里争论着些个什么,
“这个阵法应该是哪门哪派”,“本人又是家学渊源,定能找到相关阵法。”之类的无聊问题,就是不谈如何解决此处阵法,心中已是十分的不耐烦。
见红衣躺在弥勒榻上十分悠闲自在,莫名有点不爽快,
便行至红衣榻前,问道:“你可来帮我解决解决?”
这净尘过了八年,面上竟似无一变化,竟还是那弱冠模样。
红衣听见,却懒得搭理净尘。只翻了个身,又捧着书籍,背对着净尘看到。
净尘心知要求这位小祖宗帮忙,不拿一些甜头出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思索了一番,便弯腰道:“你说过的那本《九阳梵炁摆阵法》,此月必给你找来。”
红衣听后身都没翻,只懒懒地说道:
“这是你应该给我找的,若是没那本书,你那许多要我破的阵法可无法得解。早和你说找那些酸儒八股来,毫无用处。哼,你现在想求我帮忙?想得倒美。”
声音里似乎隐隐带着怨气。
净尘听后,只摇了摇头,眼里带着笑意,
又低声道:“那也不能什么都让你解,是否?你这小身板可吃不消,坐在那解一个阵法,时常便是一天,还总是连饭也忘了吃。”
红衣听后,立马转身,竖起眉毛,
那小脸现在是面色通红,面如桃花,怒道:“我要解一天,你拿那些阵法给这些老学究,他们一年一辈子都解不出来!”
又背身盘腿坐着,手也盘在胸前,此时连书也忘记看了。
净尘心知一不小心又把小祖宗给惹怒了,此时只好低声下气地问道:
“那你要如何才可帮我解呢?”
见红衣转身,没等她激动地说了起来,又急忙说道:“唯独出莲花楼与深渊不可。”
红衣听此,便蔫了下来,无精打采,也懒得回话。
净尘用手指点了点下巴,想了一会,便说道:
“等你帮我解完,便带你往凌云山顶处玩耍,再给你找几个稀奇禽蛋,如何?”
红衣听后,其实内心十分满意,但面上还带着些犹豫,等了一会,才状似不得不接受般点了点头。
净尘与红衣谈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几步之外的那几位“老学究”也对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特别是红衣挖苦他们的话语。
他们其实内心非常不屑,只是碍于净尘乃是他们的楼主上峰,便按耐内心不满,只等着小家伙出丑。
只不过堂上还有一位少年儿郎,清俊英姿,自幼时便是出彩人物,受尽追捧,哪里忍得住红衣这番话语。
听红衣一个八岁小儿竟大言不惭地想要解答稀世阵法,
便脱口而出道:“楼主想让少楼主学习阵法,却不宜拿此‘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门阵’。若是一般阵法师,久视之下,甚至会伤其精气眼神,更何况少楼主这样一位髫年精致女儿。”
说完便傲视着其他几位阵法大师。
其实他说这番话,想的更多的是透露自己才是唯一辨出此稀世阵法真身的俊杰。
红衣听后,却懒得理他,只走上前去,细细观察此阵图。
众人见红衣身高还不到楼主腰处,不及桌面之高。
想看桌上阵图还得踩在一脚凳上,更觉得楼主此举乃是玩笑。
静等红衣约一炷香左右时间后,他们面上都显现出了些许不耐之意。
那少年俊杰更是要开口之际,便听得红衣说道:
“能认得此图乃‘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门阵’,倒是有些许本事。只不过……”
那俊杰听得红衣夸奖,却是没半分欣喜,甚至脸黑了三分。
他倒是想听听这黄口小儿能说出什么“只不过”来。
“只不过这非寻常‘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门阵’。”
“你且说说,你如何认得是此阵?”红衣抬眼望向那俊杰问道。
少年俊杰名为徐青云,乃是千年阵法世家的长孙嫡子,只不过如今家道中落,便落脚至了这莲花楼,也很是想闯荡一番,成为人物。
虽然徐青云很不乐意被一小儿如此质问,但他却也有在众人面前显摆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