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文蕊看起来异常正式，这应该就是她惯常工作的样子。她一指许岚继续说：“他就是打电话跟你说过的许岚。”

羊姨郑重打量着许岚，好一会儿才说：“嗯，不错，可以。”

羊姨转过头，看着张文蕊，说：“先体检吧。看起来能帮得上忙。”

“好的。羊姨。”

“我有事先忙了。”羊姨说。张文蕊点头，说：“好。”

羊姨走了，剩下张文蕊和许岚在院里。“走吧。体检去。你说身体检查没什么病，就是莫名虚弱。但还是要照例检查。”

“嗯。理解。”许岚说。

“适应得真快。”

“什么？”

“环境！适应得真快。”张文蕊回说。

“本能的吧。”许岚说，看了张文蕊一眼。

张文蕊带着许岚进得医院主楼，开了单，许岚去体检。许岚发现张文蕊一直跟着，便说：“你找地方坐一会儿吧，我自己去体检。我能行的。医院我熟。”

“没事。我跟着放心些。”

接着体检，便是色盲视力测试、测身高、抽血、胸透等等，又做了一些别的医院没有的项目，如痛感测试，还有专注力测试，许岚觉得应该结束了吧。但没想到的，还有一项。

“这是最后一项了。”张文蕊笑着说。

从走廊走进一间宽敞洁净的大型实验室一般的地方，许岚发现角落还设有一个小房间，装修得极其精致奢华，是米淡绿色的外墙，有一道看不出材质的小门，似金属又似木材，似乎是某种合成材料。实验室里办公桌后只有一人，一位正直壮年的男医生，看见张文蕊，那人起身惊喜道：“又送人来了？十三。”

许岚一惊，心里一块石头沉到了底。

“说了叫我文蕊，别叫什么十三了。”张文蕊回说。回头对许岚解释道：“在我们科，我是最后一个来的，排名十三，所以他们都喜欢叫我十三。他是胡医生。”

“喔。这样。”许岚机械的回张文蕊。

“来吧，来吧，让我看看，应该会是好消息吧。”

“嗯。希望如此。”张文蕊说，顿了一顿，又说：“他叫许岚。”

“嗯。许岚是吧。来......”那位医师装扮的人对许岚说。

医生模样的人把许岚拉到办公桌后，说着：“在椅子上坐下，我先检查一下根骨血脉，哦，骨架和脉搏。”

胡医生握住许岚的左手腕，开始微微用力。许岚立刻觉得有什么东西笼罩全身，像光着身子在寒冬，被冷空气穿透血肉之躯，而且这空气像生着眼睛一般，把他看得透透的。全身心都麻痹了。只有骨架和脊椎，在这冷潮中微微发热。很快脊椎仿佛被侵入了更深层次的东西，那是什么呢。许岚倏忽进入完全走神的状态，从发热和寒冷中感觉被浸透，脊柱像被温暖穿透，又进入了更加深层次的东西。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脊柱好像能自己活起来，能灵活摆动，简直像一条龙“咦，龙脊？！不错！！不错啊......”这样的声音朦朦胧胧传进脑袋里。

就在能量想更进一步，侵入脊柱中，探索背后的本质——仿佛还有什么实质般的能量还是东西在脊柱内。许岚一激灵，猛的想一咬牙清醒过来。做不到清醒，但那实质能量也随之消失了。“咦。应该就是龙脊吧。嗯，不错......”那胡医生说。

“血的话，倒是纯自然的。”

许岚清醒过来，发现胡医生在微笑看着他，但许岚反而觉得心里发毛。接着胡医生又给许岚把脉，简单几十秒，胡医生就点点头说：“嗯，可以。”

“接下来......”胡医生一面说，一面从办公桌上其中一个盒子拿出药瓶一样的东西，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指甲盖大小一样的血红色弹丸，拈在手里，递给许岚，说道：“来，把它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