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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作的前女友(下)

我首先看好的是,当大队会计的海山哥了。他那天正好独自一个人,在我住的山下自家地里铲地,我就前去迷惑住了他。可他弄得也太脏,太邋遢了。我陪他回家洗漱打扮一般,他就回家又洗又换地乐呵地要来。可他的媳妇儿看出了他的不正常,问他:“地铲完回来的?眼看就要吃午饭了,你打扮得干干净净地要去开会,还是出办事儿门?”

海山哥也不回答,眼睛直直愣愣地就是傻笑着往外走。他媳妇儿就拉住不放,非要问个明白。海山哥就梦呓般地说:“我要去跟林香春结婚,她真是太美,太漂亮了。是我喜欢的好女子,一个大美人啊!”

海山媳妇儿一听,就更是不放手,死拉住不放。我怕露馅,就往外拽。可我拽不过他媳妇儿,就迷惑海山哥随我往外走……

哎呦,你们没看见呀!海山媳妇儿那个舍不得,那个哭喊,那个的难过,那个害怕的样子呦。啧啧……加上她孩子见两个人撕扯的样子,也在一旁哭喊呼叫得吓得不轻。我一见,就心软了,放开了海山哥,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哭着飘回了我的鬼家。我一撒手,海山哥也就清醒了过来。当然,事后他是没啥记忆的。一经大家说起,也不否认,也不承认,就会红着脸傻笑。

可笑的是,我早放弃了海山哥,他媳妇儿却把这块地从种到收,一个人全包了。她挨的这个累,那可真是不值。

这件事过后,我想:“有家有口的有牵绊,轻易弄不成。那就找个未婚的来好了。”一开始,看上的是李二小儿,知道他身带邪气,可以久留阴地不走。可他这个人死脑瓜骨,就是不跟我来。我一拉他,他还羞捏得没有了一点的男子气概,瘫软成了一坨泥。而且,还找别的厉害鬼魂附体,不客气地拒绝我。我一见就烦了,不找他了。趁天刚刚黑好回去,因为人间的黑夜,真是太可怕了。

回去时,我无意间见到了活泼的小伙子小何。可他的火力旺,自主能力强,轻易不会被催眠。我抓不住他的手,拉不到我的鬼家,只好用声音迷惑他。因为,小何喜欢热闹,爱玩乐。我在他面前幻化出一段溜光的小道儿,在望不到的小道尽头,就是我的鬼家。然后,用一种聚会才有的欢歌笑语,一步一步引他上钩。可是,这个家伙儿,在小道儿上走着走着犯起疑惑来了。竟自言自语道:“明明声音就在不远,怎么咋走,都还是那么远?咋走,都是迟迟走不到那歌声的近前呢?再说,这黑灯瞎火的,谁肯去个山上玩乐唱歌呢?哎呀……一定有问题。是不是我有了幻听幻觉?还是回头家去吧。”

我一见小何没有上这个当,就利用他嫉恶如仇和见义勇为的劲头,弄个女孩子被暴打得凄惨哭救的声音来诱惑他。这次,他真的向女孩的哭救声跑去,我高兴极了。可是,小何跑了不多远,又停下了脚步,又自言自语地说:“为啥这凄惨的哭救声,和刚才的玩乐歌唱声一样,咋都是那么远的距离?似乎近在耳边和几步之外,却老是走不到跟前?再说,这么大的哭声和求救声,为啥近在咫尺的人家和路上行走的人听不见,偏偏就我听得见?我都认识他们,他们可都不是聋子。若是真有其事,我还是先回家,找家长和明白人,一同来看个究竟吧。”说罢,小何就扭头往回走了。

我一见就有气,这不是白费了我许多的法力嘛,就追过去,只显示个硕大苍白的脸,不露身形地出现在小何面前。

小何看到漂浮在半空的一个人头,吓得是惊惧万分地瞪大眼睛,失声高喊着,“有鬼啊!有鬼……”就拼命地往家跑。我看了,乐得几乎忘了回自己的鬼家。

过后,小何对任何人说,他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想想,你们当中不是也有人,听小何讲过他的遭遇嘛。你们就是拿小何的话不当一回事儿,全认为小何是在发癔症,是在骗人。真是太好笑了,这也让我得意了有些日子。

我想,一次不成,再来一次,反正我这个孤鬼,要等王谦多年,闲着干啥呢?就去玩迷瞪人好了。我就在天气好的夜晚,悠闲地在山下的公路上溜达,遇见中意的男子,加以迷惑。

说来也奇怪了,能被我这鬼眼看上的,还真的久久没有出现。

一天,我正溜达着,迎面开来了一辆军用吉普车。我是猛睁鬼眼,看见里面就坐着个年轻轻的小司机。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当年,几乎没有轿车在那条泥土公路上行驶。那时,连大城市里轿车也不多见。所以,见了吉普车,一是新鲜,二是喜欢,更是喜欢飒爽英姿的军人。我就使用法力,让吉普车“嘎吱”灭火停住,并幻化成一道高不见顶,低不见地的黑墙,挡住了吉普车的去路。接着,还是幻化出一条小路……

不过,在这小路的尽头,有一处点着明灯的漂亮房屋。我要诱惑司机前去问路,或是打探消息,这样他就能上山,跟我结成一夜冥婚了。

可是,这个英俊的军人小司机,面对鬼打墙,疑惑地下车后,前后左右地看了看,忙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就是不肯在我的召唤下,走向那明灯通亮的房屋。显然,他是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住了。可他没有慌乱,长长地吸气吐气后,咬着牙关,伸手摸腰,掏枪就向那黑墙“叭、叭、叭”连开了三枪。

妈呀!那冒火的枪弹,差点儿没打着我,吓得我的魂都要飞,魄都要散了。鬼打墙的魔力也大减,是随即消失。我在慌忙间,灰溜溜地聚敛了一下魂魄,跟头把式地跑回了我的鬼家,是一连多日,也没有精力去折腾了。

可是,我就是不死心啊。只要修炼出一点点法力后,就又出来搞点儿鬼把戏。今天,我见李二小儿又开始打蔫了,加上看到王谦今天休息在家,正好附体上身,好跟王谦一家人说说心里话。让你——王谦,对媳妇儿和孩子好点儿,不许打骂他们了。我要你,缓和一下家里的氛围,合力把家往富裕高贵上过。这不,咱们就都见面地说上话了吗?真是奇妙啊!做鬼,也有做鬼的乐趣……

王谦的媳妇听了,满脸感激地再次拉过李二小儿的手,对王谦说:“你听到了吧!林家姐姐都让你对我们母子好呢。你以后再打骂我们,我就不受了……”

一语未了,王谦怒道:“呀,反了你了。她也就是这么一说,你就当我会高看你一眼了。丑八怪的窝囊女人,你做梦!不信我现在就教训打骂你,看她个附体鬼能怎样我?”说着,对媳妇就出手,扯过衣襟就要打。

王谦媳妇忙向李二小儿哭道:“林姐姐,你就眼看着我挨打吗?你可是王家的鬼呀!他打得王家人乱跳,你不能不管呀!”

就见李二小儿,一个健步,上前抓过王谦的双肩,就搬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顿拳脚。还口口声声地警告道:“以后再敢打媳妇儿和孩子,我就回家跟你对打。你是一天比一天地越来越老,我可是永远这般的年轻有力。不怕吃亏,你就尽管打她个试试!”

王谦无视警告,疯魔了一般,跟李二小儿滚在了一起,还不服气地说:“你再是十八九岁,我也不过四十多一点儿,对付你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力气头儿还是富富有余的。”

然而,王谦被李二小儿按倒在地,是一顿猛锤,直锤得尘土飞扬,四周冒起了土烟。王谦闹得是,满脸是血,嘴啃泥地翻不起身了。

王谦的媳妇和孩子一见,心疼了,恳求李二小儿,也就是林香春高抬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