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啪!
沙发上,依旧残留些酒液的酒瓶和那已经空了的酒杯碰撞。
两件玻璃制品缓缓滚动着。
“哼哈—嗯……”
沙发上的白金言打着呼噜,不自觉挠了挠嘴角。
他还算浓密的胡子被口水和那红色的液体浸湿,让碰上它们的手也被沾湿了。
李长烛缓过了神,他眼皮跳动,原本预备好的要钱计划被突然打乱。
现在,他必须收拾好这烂摊子。
叹了叹气,沉默不语,一只手向后推去,想先把门关上。
啪咔!
这不是门关上的声音。
沙发上的玻璃瓶滚落在地上,随后破碎,妖艳的红酒洒在木质的地板上。
“……”
砰!
李长烛用力把门关了上去。
他阴沉着脸。
现在,他又多了一项工作——清理地板。
将书包随意放在走廊,踱步到沙发前。
看着面前还打着呼噜的白金言,他一巴掌狠狠拍了下去。
“我…我靠…”
本来昏睡着的白金言猛地睁大了双眼,咬紧了牙,他的肚子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瞬间清醒的他入目便是李长烛那张阴沉着的脸,他惊叫出声:
“小逼犊子,你…”
“老不死的,我劝你看好情况再说话。”
话语被打断的白金言猛地一怔,他皱着眉,张开嘴本想再说些什么。
他的下巴突然感到一股冰凉,让他忽的一愣。
低下头,胸膛上满是未干的酒渍,常穿的白衬衫被完全浸湿。
地板上,墨绿色的玻璃碎片与那猩红的酒液闪烁着光芒。
“……”
白金言目光游离,闭上了嘴,不敢去看李长烛的目光。
家务一般都是李长烛去做,毕竟自己根本不会打扫,更别说做饭。
所以这烂摊子肯定是全由对方负责的,他连忙转移话题:
“呃,不说这个了,你有看到我的皮夹克吗?”
他用双手撑着沙发,勉强坐了起来,腿部移动,沙发上的另一件玻璃制品也滚落到了地上。
啪嚓!
酒杯在地上破碎,一块玻璃顺着原本酒瓶中的红酒在地板上划出一道完美的红色曲线,恰好停在了李长烛的脚尖前。
“……”
“……”
两人都是无言,房间里面死一般的沉默。
李长烛率先张开了嘴,打破了已经维持几分钟的宁静:
“你先回房间把衣服换了,然后去洗个澡,这烂摊子我来处理。”
“嗯…”
“再给我300块钱,我去买点地板保养油,家里面的用完了。”
“我记得没有这么贵…”
“顺便去买树肥,上午你一毛钱都没给我。”
李长烛说到这儿,心里又想起了那滩鸟屎,心中升起一团无名怒火:
“以后少喝点酒!”
“我改喝啤的成吗?戒不掉啊…”
“啧。”
“好好好,我以后少喝点…没那么多现金了,我直接转你吧。”
对话结束,李长烛去拿卫生用具来打扫,白金言前去了房间换好衣服,顺便给李长烛转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