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未来是要自己闯出来的。”

言无虚毫不犹豫拒绝道。

他从爷爷那里听过预者的事情，最印象深刻的，莫过于那个故事。

被父母所厌弃的废柴公子遇到一位极其厉害的预者，他将公子日后的经历毫无保留地告知公子。

包括但不限于公子日后被魔鬼少女捉去，随着又被另一位女侠救了后，开启漫漫后宫之路。

而现实就如那预者所说，他的每句话，都在公子的一点点经历中得到验证，公子仿佛被无形大手控制着，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

最终，成为至尊强者的他，却疯了。

故事主人公本身就是打破命运的性格，言无虚即使不是这性格，也受不了后面旅途的新鲜感被那样的预言打消。

被拒绝了的梵墨动了动嘴，还想说什么，却被沐成霖开口打断：“好了，预者大人。”

“既然人家不想，可不能逼着人家啊。”

梵墨微微皱眉，看了沐成霖几秒，才抬手重新戴上帽子，不再说什么。

沐成霖则顺着梵墨那跟踪的解释，切换邀请：“你也知道，现在大家都得不到神明大人的神言，而你却得到……”

“但我也没有得到。”

沐成霖愣了下，当教皇多年也是反应迅速：“没关系，总归是有点反应的。”

“不如，你再试试？”

言无虚沉默地注视着他，似是在思考。

“无论成功与否，一百真币。”

“成交。”

言无虚爽快答应，犹豫都没有一点的。

虽然对他抱有太多信心有点奇怪，不过给钱的都是好人。

“行，我们去教廷，那里的神龛离神明最近。”

能拿钱的言无虚，自然什么意见都没。

梵墨悄无声息地走在言无虚后面几步，墨眸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他……这么容易相信别人吗？

一点不怕被骗？

完全不怕被骗的言无虚弯眸跟着沐成霖，灰色的瞳孔仿佛自带一层隔绝窥视的薄雾。

从小混迹于市井的言无虚，自然知道对方是不是在骗他。

不过是一种被锻炼出来的直觉而已。

走过漫长的阶梯，三人很快到了教廷大厅，然后被身穿黑色长跑的几人拦住。

他们应该再这里等很久了。

言无虚盯着其中一个长老脚尖的红蚂蚁，这样想着。

不过这世界的动植物几乎都有智慧的来着，他是不是要提醒一下那个长老。

言无虚的视线回归到几个人脸上，刚想开口，长老们就开始对沐成霖问责。

“成霖，即使你尊为教皇，也不可随意带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教会。”半白发的青年人脸上尽是尖酸刻薄，“一个预者，我们也就忍了。”

“可这乡巴佬是什么？”

“教会是随意一些阿猫阿狗都能来污染的地方吗？还是你想污染尊贵的神明大人？”

这一席话下来，又是人身攻击又是上价值的，成功让感觉一点不生气的言无虚，放弃了提醒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