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淡淡道：“杨婵妹妹是一个好人，真说起来也是我对不住她更多一些。”

夫妇二人看她平静至此，像是再说别人的故事，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心酸。最后还是翎心说，“好了，这如今新天条公布总是好事，原先这释放你出来，只是我们龙族私下达成的协议。但你离开水域还是会有危险的，现在却可以到处逛逛。”

寸心开玩笑道：“怎么这才和相公分离了片刻，就嫌我碍眼，要赶我走了？可别忘了，当初是给你谁给你们做的大媒？”

翎心不甘示弱，道：“你还好意思说呢，当初闹得这么大，要不是钱塘王叔父给你顶了，天庭也不敢拿杨戬怎么样，你早300年就被关了禁闭了。”

柳毅大急，道：“翎心！”这不是揭人伤疤吗？

翎心自知失言，寸心却道：“无妨，当时我光顾着生气了。倒是没有仔细想清楚，其实想必杨戬也是看不上十太子那混蛋的。不然我哪有本事用他的三尖两刃刀。只是现在，他想必已经披上了他的月光，我们从此之后就是路人了。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寸心已经为他对不起过西海，绝不能再连累北海了。”

翎心道：“这是什么话？我们龙族为天庭所压了数万年。连养个孩子都偷偷摸摸的，还要怎么样！当年祖龙与元始天尊有约，若后人中能有一个修成大无情道的，可破禁制。那个时候玉帝还是凡人呢，别说他外甥了。依我看，你也早点儿想清楚。默娘正是受封海神之时，她的身世肯定瞒不住了。到时候那些流言蜚语不好听，咱们就去南海龙女姐姐那里，不信观音的紫竹林还有人敢叨扰。”

南海龙王比较特殊，只有一个女儿，且且是龙后嫡出。她自幼有佛性，被观音菩萨收为座下龙女。这就跟。熬烈的当牛做马不一样了，人家是正式当弟子培养的。

当然，在寸心看来，这还是佛门对自己四海的算计。他们这一辈中最有出息的人，就被佛祖这样轻易的摘走了，给人家当个看门童女。

不过，翎心的脾气这些年被柳毅宠坏了，寸心也不想跟他说这些，只道：“他的身世有什么可说的？我与杨戬和离之后。长久寂寞，又不愿意再去被人辜负，饮下女儿国的水生育龙女，我父王母后都不管我，别人也不能说三道四。只是当年毕竟畏惧天庭连累你夫妻为我照看了他许多年。都没有自己好好照顾的孩子。”

柳毅坦然道：“三妹别这样说，我们又不是没要孩子，只是他们都是凡人，为了好好生活只能长大之后就离开北海，以免生离死别，太过痛苦。再说，默娘如此聪明懂事，我们也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