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刀锋不断在与剑刃激烈碰撞,叮当作响间上下纷飞,双方有来有回,都未占到丝毫便宜。
“简直完美的防御,她似乎能预见我每一次的攻击,还有那柄软绵绵的怪剑,砍在上面就像陷入面团一样。”
撒利心中这样想着,而后一边进攻一边观察着对方,这是他目前为止遇到的唯一将他所有招式全部化解的对手。
对方剑身划过之处便留下一道白烟组成的剑影,好似画家用白漆刷子在水中泼墨一般,轻渺柔幻,不见真形。
“这女人出剑的速度越来越快,残留的白烟开始逐渐影响我的视线,是要使出杀招了吗?”
撒利已经察觉到对方潜在动机,可是身为教堂骑士团的团长,更是奥福来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舍弃感官可谓轻而易举。
他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着对方的剑刃,却震惊的发现根本捉不到一丝杀意。
“只防不攻!?”
撒利突然收刀脱战,对方也未追击纠缠,两人对视而立。
费罗南迪见双方停手,这才从后面走上前来,依旧是和外城区时一样的恭敬有礼。
“律法存在的意义便是约束所有人而不是大多数人,恶徒街头行凶伤人不过是违反了律法,但一次不公正的司法却污染了整个源头,这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作为律法至上的绝对拥护者,费罗南迪不允许任何人凌驾于其之上,哪怕是天上的神明。
“你口中所谓的律法不过是你个人制定的私法,帝国境内当按照帝国承认和大众所熟知的《帝国律》,你竟敢妄加私刑于帝国大教堂的骑士团长,于情于法都是有错在先。”
一针见血,直击要害,作为从底层士兵摸爬滚打出来的代表,撒利已经摸清和掌握了整个帝国的运行法则,因为他坚信教皇也不会忍气吞声。
事情也和撒利所预料的一样,只不过结局有所不同。潜伏于窗外不动声色的速登已经握紧手中的匕首,趁众人注意力分散于场外,迅速朝费罗南迪的后心掷去。
手持烟剑的女子反应过来,却被撒利挥刀逼住,洛佩恩也在此时赶到了现场。
“噗呲”
匕首毫不费力的刺入费罗南迪的身体,这位公爵大人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渗血的胸口,不可思议的环视了一眼众人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浑身是血的诺顿和迪达拉也踉跄着走了进来,最后入场的是刚刚得手的速登。
“城主大人不幸被异教徒暗杀,帝国大教堂正式接手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