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红绍微微一笑。
“叫我曦就好。”
……
春南公主在宫中石墩之上闲坐良久,心中暗骂天佑帝,其虽然貌似待人宽和真诚,但是对于忤逆之人向来严厉,而且好握他人把柄以要挟。
春南公主无聊的看着远处木匠瓦工辛苦建设偏殿,被软禁宫中,天佑帝并非真心为她欢心,仅仅是想把自己的东西握在手中罢了。
春南城是江北重镇,西阻上游夹山顺流之军,东拒望海巡游之敌,东西之要冲。春南公主因深受父皇喜爱,随封于此,此地虽小,但富饶繁华,东西财富汇聚之地。
白马政变前,春南公主就有所察觉,早早借口出京,去封地春南城当她的公主去了,没想到几年后还是被惦记上,曦的迎接让她知道这是借旧情也是威逼,小小的春南城毕竟只是商业见长,可挡不住天佑帝的大军。
无奈,她便只能见自己皇兄,虽然知道可能被软禁,但是当皇兄真这么做了,还是有些不舒服。
所谓欢庆,不过是给他人看罢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春南城支持她的士族就倒戈向了天佑帝。
春南公主想着这些,便觉得风冷了些,下了石墩,几位在旁看护的宫女便赶忙前迎。
满脸堆笑,又不离半步,好似狼在追受伤的野鹿。
宫室虽然建好,但缺少摆设和人气,没旧帝都的奢华,不过好在望海平原富庶商贸见长,不时有富商巨贾送来珍奇和绢帛。
公主的待遇要比一般妃子要好,地上的毯子也算是华丽无比,踏着也松软,可惜不符合皇室用度的花纹,看的春南公主一阵头痛,有些厌恶的踏在上面。
新来的小花匠也是位女婢,不过看着有几分贵气,不似普通人家的仆人出身,倒像是偏房小姐,一来二去最先和春南公主有些熟络的便是这个花匠。
一转脸的,小花匠被传唤的近前,与一般那穷人家的女子不同,生的是螓首峨眉颇有几分幼态,一脸乖巧暗含几分活泼之色。与公主略带的雍容华贵不同,只有那好似农家小女儿的跳脱。
“主子,怎得苦恼?”
悦耳轻巧,如同黄莺歌啼。春南公主每每听到便寻思自己那荒淫兄长为何让这么个人儿到自己这来?难道真只是未得知有这么个美花匠?
“悦儿,你陪我摸鱼。”
春南公主本不善心计,略微思索便不追究,心念着摸鱼去了,这摸鱼也是学着那庙会上的玩乐,不知谁人所创,但是大肆流行,只需薄纸一片池塘一潭便可让每年花节上男女围个整天。
听着宫外的吵嚷,春南公主心中便一阵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