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光悄然流逝,每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文生便会悄悄攀上那棵古树,寻找一根最为粗壮的枝干作为自己的临时栖身之所。然而,起初的几个夜晚,他并未能在这高高的树梢上安稳入眠。因为睡熟后往树下掉。
因此那棵历经沧桑的大树遭了殃,古树上的一根粗大枝干被文生巧妙地挖出了一个凹坑,正好可以容纳他一人躺下。还好这天没有下雨,否则这凹坑之上可能要盖个板儿。
就在文生熟睡之际,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少年悄悄来到了古树下。他一边四处转悠一边低声念叨着:“进地窖就要找到地上的小门……小门……”这声音虽然细微却足以惊扰到浅眠的文生。
文生从梦中惊醒,朦胧间听到那少年如同念经般的念叨声。他心中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忍不住大声喊道:“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门?最多也就有个破木头板子盖着地窖口!”话音刚落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坐起身来瞪大眼睛望向地面。
只见一双散发着幽幽光芒的眼睛正警惕地注视着他那是鬼眼的眼睛!文生心中一喜立刻喊道:“鬼眼是你吗?你终于来了!”那一刻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古树下,火堆旁,坐落着两人一人蓬头垢面,一人面容憔悴。文生看着狼吞虎咽的鬼眼说道:“慢慢吃没人跟你抢,你这是饿了多久。”
鬼眼嘴中一边吃一边呜咽的说道:“你是不知道,因为我从小就在矿洞里生活,眼睛可以在黑暗处视物,我从矿区里面很容易就出来了,没经历多大的恐怖。出来之后才是绝望的开始,你真该告诉我东城门长什么样子,以及哪边是东!我出来时是夜晚想找人问,却找不到。我第一次经历白天时,我竟然被那特别亮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我就那样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于是我就白天睡觉夜晚找人打听。”
说到这里,鬼眼突然激动起来,愤慨道:“夜晚在那高大的城外只能看到一些巡逻士兵,在我所带食物的日益减少。出于无奈的我只能掳走一名士兵,然后按他所指引的道路,我却找到了一个军营,对没错那个人为了活命骗了我,他告诉我的是一所军营。要不是在矿洞内鬼爷教过我学字,我就死在哪里了。我看到军营俩字我就跑,还是被那些埋伏的士兵发现了,虽然受了些伤但慌乱中我跑到了通往北城门外的大道上,在那里晕倒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鬼眼一脸异样的神情继续:“还好时间不久就被一个老太太和她的孙女所救,并带到了城北的一个小村庄里,我怕他们报官于是没有告诉他们我的来历。那个小女孩儿帮我处理了胳膊上的伤口,我清醒后还给了我一些食物,她说她们是来自隐龙国国都的游医。我看她们不像坏人,于是就把我要来这里告诉了她们。她告诉我如何分辨方向和什么是古树与地窖,我才往这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