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门疲惫地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山谷中的寒意。突然,他听到一阵粗犷的歌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寒风,吹过山谷。
吴门好奇地站起身,虽然老一辈有”逢山莫入“、”山中多精怪,且好吃人“的传言,而且众多大山中,在这失去了月亮、星星和太阳的诡异世界,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显得十分阴森。层层大山中,时常有各种野兽的嘶吼声响起,极其凶狂,令人胆寒。
但这落凤谷,却从来没有什么野兽驻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也许是名字不大吉利,所以不管是鸟兽,就连叮当村的村民也很少会来,何况现在还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随着歌声越来越清晰,吴门的眉头便皱得越深,真没想到,却是周琛那个极其讨厌的家伙唱着歌来了。
周琛,一个让吴门深恶痛绝的家伙!因为他总是喜欢自作聪明,用一种令人非常讨厌的方式来挑衅别人的底线。
”请问,你妈的头发一共有多少根?“
”请问,你爸的牙齿到底有多少颗?“
“请问,你爷的耳屎有多少粒?”
这种寒碜人的问题,就算是请来专家,恐怕都难以回答。
但周琛的问题一直都那么无聊,被问的人想不回答都不行,因为周琛问的时候,并不是他一个人,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四个张牙舞爪的恶棍。
这种问题,回不回答都是错误。错误的代价,就是遭受一阵毒打。按照周琛的理论,没有知识就是落后,落后就要挨打!
因此,村里人很多都害怕周琛。吴门却并不怎么害怕,虽然也受饱了周琛几人的拳脚,但这种层次的身体伤害,相比起以往那些惨无人道的折磨和最近频繁增加的精神摧残,相对来说,怎么都显得只是在挠痒痒。
吴门望着越走越近的周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已经准备好面对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吴门的身体有些颤栗,他有一种预感,随着这一次周琛的到来,似乎又会有某种难以理解的恐怖事情将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或许,以往千百次的疮疤又将会被无情地揭开。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悸动,很快又会一股脑涌现出来。
那些不好的记忆,好像是过去了千百年一样久远。然而稍一冒出头,却又像是刚刚发生,历历在目!
周琛越走越近,唱歌的声音越来越粗犷,越来越难听。粗犷之中夹杂着一种凄厉,甚至还有一种令人毛发都为之颤栗的哀怨,像是杜鹃泣血,死不瞑目。
吴门发现,周琛的表情很怪异。一双眼睛直勾勾翻白,没有半分神采,像是在梦游,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周琛快速地磨动嘴皮,唱歌的声音含混不清,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随着极高频率地磨动嘴皮,周琛的双唇竟被磨出数道血红的口子,一嘴的血沫,十分怕人。
周琛的歌声,变得越来越诡异,仿佛充满了某种邪恶的力量。吴门心头一紧,他知道,周琛的歌声肯定与某种不祥之事有关。
就在这时,周琛突然停下了歌声,转过头来直愣愣地看着吴门。不多时,周琛的眼珠恢复了血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狡黠的意味,仿佛在说:”吴门,我终于找到你了!“
吴门心中暗骂,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问道:”周琛,你这次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周琛微微一笑,那笑容诡异得让吴门心里发毛。他说道:”吴门,你难道忘记我们曾经共同经历过的一切吗?“吴门闻言一愣,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巨大的不安。
眼前的周琛,看着是周琛,却又不像是周琛。一直以来,周琛的笑容,都是隐藏着一种阴险恶毒。虽然眼前的周琛也是笑得不怀好意,但这种笑,更让吴门发寒,就像是专业的与门外汉对照。什么时候,周琛竟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在吴门的记忆中,他和周琛的一切,都是欺者与被欺者的真实经历,就像是绕不开的诅咒,怎么都抛不掉甩不开。
这种共同经历,怎么都不会愉快,周琛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参照以往的经历,周琛十万个为什么的学术问题早就抛向吴门了,哪里可能这样和风细雨的。
眼前的周琛行动自如,能说能笑,却偏偏给吴门一种极其怪异的感受。吴门觉得,这周琛非常不正常,就像是一只木偶,在被人远程操控,自主得有限。
周琛没有直接回答吴门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吴门,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有一个机会可以让我们摆脱过去的阴影,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