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大黄狗从一间茅草屋里冲了出来,对着我凶狠地叫着。
“大黄!别叫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茅草屋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从茅草屋里走了出来。
“王……王叔?”我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者,试探着问道。
老者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番,突然惊喜地叫道:“你是……你是林峰?!”
“王叔,真的是你!”我激动地差点哭了出来。
“哎哟,我的好孩子,你这是……”王叔看着我破烂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脸,心疼地说不出话来。
“王叔,说来话长……”我拉着翠花,走上前去,把我们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叔。
王叔听完我的讲述,气得捶胸顿足,破口大骂:“这群畜生!真是无法无天了!”
“王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说,“我和翠花现在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投奔你了。”
王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孩子,你放心,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感激地看着王叔,说:“谢谢王叔!”
“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王叔说着,把我和翠花让进了茅草屋。
……
我和翠花在王叔家住了下来。
王叔家虽然贫穷,但却很温暖,王婶对我们也很好,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这里,我和翠花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然而,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段平静的日子,也许并不会持续太久……
因为,赵哥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王叔家的茅草屋很小,只有一间屋子,屋里除了一张土炕,就只剩下几件破家具。王婶给我们收拾出一块地方,铺上稻草,就算我和翠花的床了。
王叔把我们拉到桌前,桌上摆着几个粗瓷碗,里面盛着稀饭和咸菜。王叔说:“家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别嫌弃。”
我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慢点吃,慢点吃。”王婶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慈祥地笑着说。
我三下五除二地扒完了碗里的稀饭,抹了抹嘴,对王叔说:“王叔,你和王婶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王叔叹了口气,说:“唉,说来话长啊。几年前,村里搞土地流转,把我们家的地都收走了,说是要建什么工厂,给我们一笔补偿款,让我们搬到城里去住。”
“那你们怎么没去城里?”翠花好奇地问。
王叔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城里哪是那么好待的?我们老两口,一把年纪了,又没文化,在城里能干什么?再说,那点补偿款,在城里买套房子都不够,去了还不是给人家打工?”
“是啊。”王婶接过话茬,说:“我们老家就在农村,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农村的生活,不想去城里受那罪。”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王叔接着说:“后来,我们听说山里有一片荒地,没人要,就带着家里仅剩的一点积蓄,跑到这里,搭了这间茅草屋,开荒种地,过起了自给自足的生活。”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王叔,你们在这里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辛苦是辛苦点,但总比在城里给人当牛做马强。”王叔说,“至少,我们在这里自由自在,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王婶也说:“是啊,我们在这里虽然过得清贫,但心里踏实。”
我看着王叔和王婶,心里五味杂陈。他们原本也是村里的本分农民,却因为土地流转,被迫背井离乡,来到这深山老林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知道,我和翠花的处境,比王叔和王婶还要艰难。我们现在是被人追杀,无路可走,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
“林峰,你在想什么呢?”翠花见我沉默不语,关切地问道。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你不用担心,赵哥他们找不到这里来的。”王叔安慰我说,“这里山高林密,人迹罕至,他们就算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到这里。”
我苦笑着说:“但愿如此。”
我知道,王叔只是在安慰我。赵哥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现在就像瓮中之鳖,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翠花在王叔家住了下来。
白天,我和王叔一起上山砍柴、种地,翠花则帮着王婶做饭、洗衣。晚上,我们围坐在火炉旁,听王叔和王婶讲述他们年轻时的故事。
虽然日子过得很清苦,但我们都很珍惜这段难得的平静时光。
然而,好景不长……
这天傍晚,我和王叔从山上砍柴回来,远远地就看见村里来了几个陌生人。
“王叔,你看,那几个人是谁?”我指着那几个陌生人,问王叔。
王叔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说:“不好,是赵哥他们!”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林峰,翠花,快跑!”王叔扔下手里的柴,拉着我和翠花就往山上跑。
“想跑?没那么容易!”
赵哥带着几个人,从后面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