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被接连踢裆爆头，打散了。

“你们拖住那些打手，曹琰的蛊跟大鬼打，我们两个去对付肉坨。”

陈昃昇说罢，朝肉坨冲过去。

看着他直接冲过去的曹琰狠狠皱了下眉。也跟过去了。

他扶住旁边人的肩膀，一撑跃身。踩在几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肩膀上借了几下力，飞快说了几句抱歉。

凌空而起，轻盈似燕。

空中飘着几只他的蛊虫，脚尖轻点，身影掠动。

陈昃昇站在离肉坨一米多的地方，咬破指尖，以血在空中绘符。

曹琰在肉坨伸出掉着肉泥的手臂时，一脚踏在他的头顶。

踏上的脚周围的肉泥迸溅开来。染红了那只白色的帆布鞋。

一脚踏去后，他飞快翻身。躲过了那只拍向头顶的肉掌。

陈昃昇的血符一道道打在它看不出脚的站立的位置。

随着血符的打出，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汗水一道道留下来，在下颚的地面上，泛起了水光。

“别画了！”

曹琰一边躲着肉掌，看着那人单薄瘦削的有些发抖的身影吼道。

周边拖着打手的同学一个个倒下，有个女生躲避不及，被一拳轰穿了肚子，像张白纸一样，摇摇欲坠。

老校长斑白的发已经全部染红，总是温和又儒雅的面容，沾着血。

“我他妈让你别画了，你听不懂吗！”

那个瘦削的身影仿佛再也撑不着般，跪了下去，弓着腰。

却还伸着颤抖的胳膊，血似断珠般掉落的指尖在空中缓慢又坚定的画着。

曹琰眼角发红，躲闪着不断袭来的肉掌，看着一个一个倒下的身影。

五指成爪，甲尖的松绿闪着光。朝身下鬼怪的脑子挖去！

破开层层肉泥，身后的肉掌重重朝他拍的下去。

“曹...曹琰...”陈昃昇口中涌出更多鲜血。

肉掌拿拿开时，那脑袋上有个人行的坑。

曹琰的头和手臂在他挖开的肉洞里，身子被拍的快要散架了一样。

他手臂发力，指尖松绿色的光大闪，将那肉层从中撕开，露出包裹在里面的小鬼。

小鬼弃下肉身飞快跳到曹琰背后，张开尖锐牙齿的嘴，咬上了曹琰的后颈。

鲜血顺着后颈往下流。

他伸手把爬在后背的小鬼拽了下来，硬生生扯下颈上的一块肉。

他眼前发黑，觉得有些冷。

那小鬼把嘴里扯下来的肉嚼着，血顺着它的嘴角流下来，露出还带着肉沫的牙齿笑着。

陈昃昇在小鬼被剥出来时，飞快的画着一个复杂的，血色中掺杂着金光的符咒。

在小鬼笑的时候，打了出去。

鬼境，终于散了。

众人回到防空洞里，外面的冰雹停了。

陈昃昇和曹琰，在境散的时候，倒了下去。

“去...咳咳，快去医务室！”

还能勉强站着的一些师生背着倒下的人踉跄着往医务室走。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