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却又抛到脑后,却是要解决肚里的饥渴,四下里寻了寻,只见得;
鸟儿唱婉歌,励行林子走兽奔,东窜西奔不知处,直迷得小狼儿着花了眼,定起神来撒开腿,追的路里见池水,密觅寻了个大鱼儿嘴,直起利爪张开嘴,眼未定时嘴先行,终得了个鱼儿在爪吻,按住鱼头按住尾,却现了腿来突跃起,一尾扇的狼儿找不到北。
待回过神来,那长腿鱼已是没了踪影,料想这鱼长的倒是作怪,把这晖凌都混淆了神。晖凌肚饥,却又抓不到这精的似鬼般的飞禽走兽,只得继续赶路,瞅着能遇到个好人家,买些食吃,将这肚里的饥给填填。
走过没二三里,渐渐严热,又觉得作怪,这州虽是南方之地,但此时临近大寒,怎会这般颠倒时节呢,却是没多想,只顾向前路去了。
又行了一二个时辰,已是过了正午时分,终是见了袅袅炊烟自远处高高升起,晖凌心里喜着肚能饱,便急急向着那个方向赶去了。
等到了地方,却是几处房子分布在一山脚下,几处稻田搁远处躺摆着,却是如那水浒的好诗一般,有道是: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楼上王孙把扇摇
却说晖凌又觉得越发炎热,这吐着的舌头收不回来,也无甚看风景的想法,只急急想找户人家,买些吃食,奔去了不回。
待寻到了人家门口,叫了声门,只见一老汉来开了门,听了晖凌述说的需求,倒露了愁容,直摆手说道:
“你这小妖,不自去捕个食吃,来我这里乞饭,莫说我这里,怕是地主家也没个余粮给你。”
晖凌听了只觉得怪极,吐着舌头四处打听了一圈,才晓得道,原来是这最近来了一个妖王,青面皮,圆腰膀,鼻顶尖角,好似犀牛成了精,直立了身子,使个妖风,处处去得了,处处去的快。
又道其每每饥了,渴了便要出来抓些个人与妖来吃,之后又像是怕没吃的般,寻了几处村落,尽把男女抓了个尽,将一部分人全都用铁链穿过琵琶骨,栓在洞府前,让其自己寻食过活,全当是养成家畜。
其余皆是咬断其脖颈喝干血液,皮剥下留待日用,剩余的便挂起晒成肉干留待以后来吃。
之后又不知有甚么神通道法,竟使得这方圆几十里都热的如同火炉烤烧一般,教这庄稼也不长了,飞禽走兽也不在这呆了,倒苦了这一方百姓,能搬走的也自寻个地方去了,剩下的人却也是些个老人,无儿女赡养,无人照看,搬出去也不知住在何处,索性也不走了,也幸得这妖王不吃这般皮皱肉老的人,让其每日挖挖野菜,混些木屑,蒸煮着吃,倒也能艰难的过活日子。
得知了此地的难处,倒让晖凌颇是不自在,肚里思索着:哪里来的叼妖,竟这般胆大妄为,不怕到时候来个仙人一剑灭掉神魂,永世不得超生?虽是心里对这些人打抱不平,却又是无可奈何。
只得悻悻离了这地,刚行了没一会,又似想到了什么,嘴里低声道:
“前辈,前辈。”
叫了两声,见无什么回应,更是垂头丧气了些,回头看去,只见:
曜日爆发,飞窜刺目金乌高悬,烘烤大地无一片嫩色,尽将碧草丰土化成一片干沙。万里无云,祝融乘十日车架昂扬,教那万里山川枯萎,海水干涸,焦土草木,人无所食,却无大羿这般神人射杀这作孽的妖。
却说晖凌目中泛着伤,心里强着疼,看别人受罪似自己受罪般千百般痛,虽是想找那叼妖说个道理去,却又是惜命,更及上身子热着难受,只得忍着心揪回身走了。
没行上几里地,就觉察这天似没这么热了,晖凌料想着是离了那妖的领地,虽哀于这人家的苦难,但反思着却是更苦于自身的无能为力,便暗暗下了决心,定要学个好道法,不复今日这般委屈。
想到这,内心里也是充满了干劲,走起路来都快了几分,且说这闲话少叙,晖凌行至次日日初,寻了个隐蔽处歇息,自将那妙书拿出来品上一番,待又翻看到了不少趣事,只见其上书道:
“且说这世间五行运转,非是人们所想的那般金为金石,木为草树,水为江海,火为烈焰,土为大地。
这五行实是金曰从革,为杀,为革;木曰曲直,为阴柔,为阳刚;水曰润下,为浸,为下行;火曰炎上,为热,为上升;土爱稼墙,为载物,为生化。这般五行既是构筑生灵肉体,也是构筑万般生灵存灭于天地的实际。”
晖凌看了虽不是很懂,但也权当开拓视野般兴致匆匆的捧读下去,又见其下道:
“相传那至圣至善威凌妙道神君便是得了造化,练成了无漏之体,脱了这世间五行运转,得不生不灭之道,享福寿长存之乐,本是一桩好事,可这世间修行皆是借天地之力,像这般抢天地之力为己身的却是遭那天道恶厌。”
“这天道虽是厌恶这人,却也无力直接灭杀他个,只设了计,教他入局,自人族安宁与自身生灭选择,后事为何各位也知了,且不多赘述。”
“再说这人族的强盛自是离不开那至圣至善威凌妙道神君所创的仙法,这般仙法不似他自己修的那般不灭之法,而是修天道之力于己身,受天道认可,虽是大浪淘金般难寻个能修行的人,却也是为人族立身定了个基础。”
晖凌看到此处,想到自己的同窗却有自小便修的道法,若能修的有成,能内视五脏六腑诸般颜色,便可进一步去圣地下的宗门深造,但这道法福分,是给人的,却无妖可以享得。
待放下书,看将错了日息规律,便似此前般冥想寻着困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