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还是不愿意?”裴砚声音淡淡传来却没有抬起头。
林曼没有否认,她知道裴砚查过她,“我不是你的下属。”
裴砚将签好的文件丢在一旁,凉凉道:“我的下属不是已经被你赶走了?”
他终于抬起头,漆黑的眼眸晦暗难测,只是一眼,便看的林曼有些不自在,仿佛她所有的心思在此刻无所遁形,她到底还是心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裴砚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道:“坐过来一点。”
林曼再也忍不住,“裴砚,你别得寸进尺,要不干脆我贴你身上算了,你把我挂腰上,成吗?”
似乎是林曼愠意起了作用,裴砚沉默,并没有再说话,低头签下名字。
林曼想起季泽的事情,胸口闷着火,将手中的文件重重丢在面前的桌上,下一刻,书桌轰然倒塌,密密麻麻的纸从文件夹中掉出,散落一地。
正如她轰然倒塌的心...
林曼抬起头,发现裴砚并没有看向她。
一阵沉默,她该说什么,问裴砚是不是早知道这张桌子是坏的?还是问他是不是故意在这里等着看她出糗,林曼没有开口,捡起地上的纸,却也没有靠近裴砚,“我能不能拿到我房间去翻译?”
裴砚终于抬起头,漆黑的眸光看向她,“这是机密文件,不能带离书房。”
林曼点点头,没有多说,转身蹲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笔,逐帧逐句的开始翻译,故意撞到韩铭身上的膝盖隐隐作痛。
林曼想起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会全身上下像钢铁一样。
腿微微麻,裴砚的声音传来,“犟种。”
林曼不吭声,拿起笔不停的写着,这些文件多是裴氏在国外的合同,裴砚也没有再管她,林曼随手拿起下一份,却在看到文件上熟悉的名字时,心口一颤…
这上面是季泽的名字…这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季泽,林曼猛然想起在书房外听到的话。
这家公司就是季泽在国外开的公司,那个韩铭口中处处和裴砚做对的公司,这就是那份可以让季泽万劫不复的合同!
“怎么了?”裴砚的声音突然传来。
林曼回头,见裴砚的目光并没有看向她,悄悄的拿笔将文件翻译出两份,一份藏在了她内衣里。
“没事。”林曼动作有些急促。
堪堪收好后,见裴砚的目光不知何时看向着她,漆黑的目光如同漩涡,只一眼,便要将人吸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林曼也不知道她怎么当初就招惹上这样一个男人,打又打不过,斗又斗不赢,真是憋气,曾经她的确希望裴砚能跟季泽斗个两败俱伤,但自从她在梦中看清楚那封信后,她再也无法让季泽为她承担本属于她的命运。
“过来。”
裴砚朝着她伸出手,林曼想起桌子的前车之鉴。
还是朝着裴砚走了过去,腰间一紧,裴砚抱着她直接坐在了桌上,她的两只腿横跨开,姿势异常别扭。
偏偏裴砚的手一直摩挲在她领口前,林曼想到藏进内衣中的文件,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如果被裴砚发现她人在他这里,却在背地中帮季泽….
裴砚似乎是工作做完了,饶有兴致的捏了捏她的腰,“怎么突然这么紧张?”他轻笑,指尖划过林曼额间,引她丝丝战栗,“你瞧,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