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淡然,丝毫未被秦睿渊对苏婉兮的袒护所影响,依旧悠然地沉浸在这一片花海之中。
那娇艳欲滴的玫瑰,红的似火,粉的如霞,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静好,与屋内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绾静静地凝视着这些美丽的花朵,心中一片宁静,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她无关。
而站在不远处的秦易,看到秦睿渊对苏婉兮的呵护,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望着自己的嫡兄和这个突然闯入的女子,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甘。他这个嫡出的哥哥,放着自己的发妻不要,反而去陪那什么苏姑娘,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几个庶出的弟妹们则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老夫人和秦睿渊的脸色,不敢轻易说话。
整个福鹤堂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宋绾抬头便看见秦易离她一步的位置便停了下来,她略略一笑,忙把身边的位置给让了出来。
看着眼前端庄明媚,星眸若嗔的女子,秦易只觉得,浑身热血都灼热起来,心中胸涌澎湃的,激得他双手都微微颤抖起来。
他向来克制,骨血中流淌的兴奋之意都被压在心底,似在斟酌应该怎么喊出这声嫂嫂才能显得不那么唐突。
过了好半晌,才微微喊出这一声:“嫂嫂。”
宋绾微微地点了点头,举止上带着明显的疏离,秦易的脸上没有显出任何不悦之色,反而如同长辈般地看着宋绾道。
“弟弟今日已过了及冠之年也该如大哥一般有个表字了,我这几日看诗经时,从中找出了猗君两个字,不知嫂嫂可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猗君?”宋绾淡淡地重复这两个字,不知今日二弟为何会说出这两个字。
此时,秦睿渊踱步走到二人身旁,似有些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二弟在与我夫人聊些什么?”
秦睿渊微微低头,审视着眼前的秦易,心中暗道对方变化颇多,只见她身着一袭紫荆花团剑袖外袍,脚蹬紫色潮靴。
那花纹精致,在紫色映衬下略显华贵,却也隐隐透着与嫡出的差距,暗示着他在侯府中的特殊地位。
秦睿渊看着那袖口花纹,心中泛起复杂情绪。
可那周身的书卷气,体现出了那长久养成端方君子的模样
秦睿渊看着那袖口花纹,心中泛起复杂情绪。
六年前他随父亲去边关押送粮草时,秦易不过才七八岁的样子,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眼眸里带着一丝恐惧和害怕的情绪。
没想到六年过去了,秦易的变化竟这般大,眼底那抹带着克制狂热仿佛就要喷薄而出
宋绾见到秦睿渊那颀长而挺拔地身躯,不知何时就这么站在自己跟前,隐隐的感觉到有一丝压迫感,她脑中不禁浮现出这嫡庶两兄弟,以后会抛出个兄弟谁强谁弱的戏码出来,便觉十分无趣。
宋绾随意寻了借口:“妾身同婆母布菜去了,”说完就领着蘅芜往正厅去了。
正厅内,各房姨娘们仍坐在席间小声地交谈着什么,只是声音不似刚才的大,但她们交谈的对象都是苏婉兮这个新进的妾室。
秦夫人似乎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眉头微微皱起,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深的鄙夷,冷哼一声道:“早前我可是特意命人给你送了几身衣裳到澜庭院去的。
那几身衣裳虽说比不上府里最上乘的料子,但也足够你在寻常日子里穿用了。
怎的今日这般不懂事,偏要抢了绾绾的吉服。”
她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眼前的状况既感到不满又有些无奈,眼神中还隐隐透露出对这种行为可能引发后果的担忧。
苏婉兮她不懂什么叫笄服,只是朝秦夫人笑了笑,“秦老夫人,送的衣服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我穿着不太合适,是以,拜托睿渊哥哥帮我临时寻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