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大部分人还是馋人家身子的。

无论男女都一样。

朱云泽恭敬地在朱鹿溪身边笑道：“殿下若有看中的，可以先行挑选，或者先检验检验？”

朱云泽的笑容有些耐人寻味。

“啧，兄长，小弟是这样的人？”朱鹿溪瞪着眼睛看着他，一脸凛然。

嘶，难道不是？

你看人真准。

“那个，那个，还有她，她，她，都送往我的寝殿。”

朱鹿溪连指了好几个样貌端庄秀丽，凹凸有致的女人。

“嘶，老弟，不是哥哥不让你选，只是你这身体……”朱云泽不好启齿，表情很为难。

之前他也是知道朱鹿溪身子虚的。

当然了，做哥哥的也知道。

憋了这么多年，攒了很多货，不容易

但你也不能这样报复性消费呀。

坏身体呀。

“哥哥，你放心，我这身体好的很。”

朱云泽还想劝，但朱鹿溪已经开始在摆手了。

接下来便是检验这些女子的舞艺与礼仪。

“这些女子都是早在六七岁，七八岁的时候就精挑细选上来，然后再宫里加以培养。”

“也并不是说这些人是为了专门给国王、皇帝配备。”

“也是为了奖赏于有功之臣……”

朱鹿溪越听越沉默，甚至没有了开始的兴奋神采。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朱云泽也是个极善善言观色之人，见朱鹿溪这般模样，出声询问。”

“兄长，你说这样来说对她们公平吗？”

“公平？”朱云泽一愣。

“你觉得她们愿意过这样充当货物，任人摆布的生活吗？”

朱云泽笑道：“殿下，你久居宫中，不晓外面疾苦，这些女孩子都是从各处捡来。若不是朱国，她们早就冻死饿死，死于祸乱疾病了。”

“我们朱国是她们的恩人呀。”

“恩人谈不上，她们有利用的价值而已。”

听到朱鹿溪的话，朱云泽只能尴尬的笑着：“殿下说的也没错。”

“她们也没有其他的求生本领，待在王宫，至少能吃饱喝足，还有闲钱救济家中。”

“如果有一日运气好，嫁入了那个王侯公卿的家中，那将是破天的富贵。”

“这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事情呢。”

朱鹿溪点点头。

“其实人呀，大多数时候，都是没有办法所抉择自己的命运。”

“哎，殿下，您这句话说对了。”朱云泽说：“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无奈。”

“只不过小人物无法理解大人物的无奈，大人物也无法同理底层人的艰难。”

是呀。

别说他们这种凡人。

天上的神仙又怎样。

凡人以为他们成了仙就能高枕无忧。

但他们呢，不也为渡过三灾九劫操心劳性，虚与逢迎，奉承谄媚。

即便神佛的寿数远远超过于凡人。

可仍旧不满足。

就说齐天大圣，天蓬元帅、卷帘大将，哪吒三太子，二郎显圣真君。

这些仙神道法通天，冠绝三界。

但又能如何？

依旧要镇压在五指山下，打在福陵山，贬黜流沙河，世镇玲珑塔，偏居灌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