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被逗笑了，她也忘记了几个小时前王芬给她打的那通电话。

等想起来时候正在被顾礼哄着睡觉，没一会就睡过去然后彻底忘记这件事了。

沈洛睡熟了后顾礼才起身回拨他母亲给打的电话，秦月正在医院走廊，抢救室内的是王芬。

“儿子，你在洛洛身边吗，她妈妈让车撞了联系不到她。”秦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她回国的飞机刚落地沈阳就接到电话了，人还没回到海城，也开始联系顾礼。

几个小时后的现在才联系上。

顾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说：“前两天洛洛一个同学给她妈打电话胡说，洛洛因此被骂好几次，我不让她接电话的。”

秦月无奈叹气：“那你带她回来看看啊，怎么说都是她妈妈，这可能是最后一面了。抢救了好长时间，说是撞到了脑子。”

“我知道了。”顾礼说完挂断电话，一边给公司加班的同事联系他在晚几天上班一边去给熟睡的沈洛换衣服。

晚上驾车凌晨到的海城医院，王芬还活着，只不过动不了了。

沈洛站在病床边上，看着紧闭双眼脑子缠着纱布的中年女人。她一点悲伤的心都没有，只记得中学时候成绩退步和体重暴涨时候的谩骂和被打。

她一动不动的盯着王芬头上的纱布，突然想到谩骂和挨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好像是初三那年顾礼因为保送提前回来，他承担了帮忙讲课的任务，每天都在沈洛身边。

那段时间王芬做的每道菜都很好吃，和只有两人时候的顿顿炒白菜和土豆不一样。顾礼还会给她做好吃的，她也在那半年时间变成纤细匀称的身材，脸上的痘痘也都没有了。

“洛洛别难过，你妈妈只要请专业的护工还是有康复的可能。”秦月走进病房安慰沈洛，她以为沈洛现在很难过。

沈洛点头，她说：“我去联系专业的养老院，我不懂这些也照顾不好我妈妈。”

“你不是不上班吗，带着就好。”秦月看着沈洛，很热络的说，“阿姨也可以帮你一起照顾你妈妈，正好这段时间也不出去旅行了。”

“还是算了吧，专业的人照顾更好。”顾礼走进来给沈洛带走，并且拒绝了秦月要一起生活的提议。

出了医院，沈洛才看着顾礼问他：“以后，是不是我就不用挨骂了？”

她说这句话时候眼泪止不住的掉，九月末的海城很冷，气温都是几度，说话都有哈气。

顾礼抱着沈洛轻声哄着：“不会了，再也不会有人骂你了。”

两个人在海城并没有呆很长时间，请了专业护工联系了养老院之后就回到京城。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又黑了，没怎么休息的顾礼驾驶位有好几个功能饮料的瓶子，看着还有些惨。

“对不起。”沈洛到了家里后拽住顾礼的衣摆，很小声和他道歉。

此时累的胡子都冒出来的顾礼有些反应迟钝，还有些迷茫的问：“啥，要亲亲？你等我刷刷牙的吧，我感觉自己嘴巴可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