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高三那年,一天夜里她整晚都没回家,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我才意识到她失踪了,慌忙报了警。
直到一星期后,警方通知我去市郊一坐废弃的砖窑场认尸,听到这个消息我几乎晕倒,在去的路上我不停的安慰自己,姐姐不会死的,一定弄错了。
可到了现场,我看见眼前躺着的尸体,就像被雷击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尽管那尸体的脸被白手绢蒙着,但从衣服和身体特征来看,就是姐姐无疑,我双腿一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后来是警察把我弄醒的,当时我发疯一样扑到姐姐身上大哭起来,警察问我是不是确定就是姐姐,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当我提出要揭开手绢看看她的脸时,那警察居然很为难的说,“还是不要看了,会吓着你的!”我心里一惊,伸手揭开了手绢,那一刹那,我所看到的画面这辈子也忘不了,那是一张暴露着森森白骨血肉模糊的脸,或者说是一张已经被人揭掉整张面皮的脸。
我当时吓呆了,我从没想过姐姐那张美丽的脸会变成这副模样。后来警察对我说,这件案子随机杀人的可能性较大,侦破难度很大,后来就成了悬案。
姐姐死后,我就被舅舅接走,还转了学。那年高考我报考了公安大学,并且幸运的被录取,我发誓一定要亲手将害死我姐的凶手绳之以法。我想办法调动工作,来到这里的刑侦支队工作,就是为了调查姐姐的案子,因为这里是她遇害的地方。
志辉哽咽着说完自己的故事,路远听了也默然无语,他很理解陈志辉此时的心情,“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了,”路远抱歉地说。“我要谢谢你能坐在这儿听我说这些话,现在我心里好多了!”
陈志辉脸涨得通红,有些激动。“兄弟,我明白你这些年心里有多苦,今后没事多上我那串串门,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路远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那晚陈志辉喝了很多酒,也说了很多话。几年来他心里一直装着姐姐的案子,不管是谁对于至亲至爱的人如此惨死恐怕都不会善罢干休的,更何况姐姐是陈志辉唯一的亲人。
出了饭店门口,陈志辉一步三晃悠,双腿软得像烂泥,路远不放心,决定送他回去。把他扶上车,驾车驶向刑侦支队。
夜晚的刑警支队里面静悄悄的,路远架着陈志辉朝还有灯光的值班室走去。隔着玻璃路远看见值班的正是白天的老警察,他一见他俩忙从屋里迎了出来,“怎么喝成这样子,唉!”
老警察有些责备路远,“快带他到宿舍里休息吧!”在老警察的帮助下,路远把陈志辉扶上床安排妥当,坐在床边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