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然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每个字都像是在审问犯人。

杨宇肯定地点点头，脑袋像捣蒜一样上下晃动着“对！”

等到早自习结束，陈天然感觉自己的眼皮就像有千斤重，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他本想好好趴在桌子上睡一觉，毕竟早上那点可怜的睡眠被早自习搅得七零八落，精神状态就像一团乱麻。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睛里都挤出了泪花，然后缓缓地趴在了桌子上，刚想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找个舒服的姿势，就感觉一只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可就在这时，李浩突然冲进陈天然的班上。

他跑得气喘吁吁的，脸涨得通红，头发都被吹得有些凌乱。

他一眼就看到了准备入睡的陈天然，二话不说，一把拉起他就往厕所跑。

那力气大得惊人，陈天然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拖着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

他边跑边说，声音因为急促的奔跑而有些断断续续，“完蛋了，你们到底干啥了？！”

等到了厕所，陈天然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喘口气，李浩就忙不迭地说道：“现在外边都传遍了，你们班有两个人偷窥别人，我一猜就知道是你们！”李浩的声音虽然因为刚才的奔跑还有些喘息。

“为啥？”陈天然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抬起头，皱着眉头问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不道啊，直觉！”李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对陈天然露出了肯定的眼神。

不过在陈天然眼里，那就是一副忽悠人的样子。

“你们真的偷窥别人？”李浩皱着眉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陈天然，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探究。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厕所里却显得格外严肃。

“没有，我当时在研究物理！”陈天然双手抱在胸前，身体靠在厕所的墙上，显得一点也不慌张。他甚至还悠闲地吹起了口哨，那口哨声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有些突兀。口哨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仿佛他真的置身事外，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呃……那人是徐林的妹妹！”李浩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

“啥？！”陈天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击中了一样，眼睛瞪得老大，眼珠都快凸出来了。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浩，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真是啊？”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惊讶。

李浩点了点头，表情十分严肃，“对！”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成分，让陈天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反正跟我没关系，我又不看她。”陈天然耸了耸肩，双手一摊，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把身体从墙上挪开，站直了身子，仿佛只要自己撇清关系，就不会被卷入即将到来的麻烦之中。

“到不过杨宇就惨咯！”陈天然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调侃。他想象着杨宇即将面临的处境，心里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和杨宇一起做那种不道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