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庆王早有防备,抬手接住木棍,胸口却一疼。
宗庆王低头一看,一根簪子深深刺入了他的胸口。
陆扶楹自然不会傻到只用木棍,不过是用它当个障眼法罢了。
一击击中,陆扶楹转身就跑,边跑边喊:“镜源!镜源!”
顾淮序专门给他挑的人,总不能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吧?
陆扶楹跑了一段距离,又回头看宗庆王,见他又追上来,只能又向前跑去。
可陆扶楹还没来得及将头扭回来,就撞上了一人。
“后面有鬼吗?跑这么急?”
顾淮序?!
他什么时候来了?
陆扶楹镇定下来,大口喘着气。
宗庆王见到顾淮序,眼神有些闪躲,可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开朗的笑容:“皇兄!”
“皇弟怎么有闲情来这?哟,怎么还流了这么多血?”
宗庆王早已将胸口的那只簪子拔了出来,此时,正用一只手捂,鲜血染红了整只手。
“今日天气好,在王府里闲不住,出来散散步,可没成想摔了一跤,正摔在一根枯树枝上,皇兄怎么也在这?”
“与皇弟一样,宫里太闷,出来散步。”
“即使如此,臣弟就不叨扰皇兄了。”
宗庆王说着便想走,却听顾淮序道:“来都来了,进屋包扎下伤口?”
宗庆王再推脱,就显得有鬼了,只好答应下来。
屋内,顾淮序坐于上首,陆扶楹与宗庆王相对而坐,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镜源取来了伤药和纱布,走到宗庆王跟前要为他包扎。
陆扶楹借机道:“陛下,那妾身先离开了。”
顾淮序默许,等陆扶楹离开后,走到宗庆王的身后。
顾淮序接过镜源手中的伤药,为宗庆王抹药。
宗庆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皇兄,这成何体统?”
顾淮序不在意道:“你可是朕的弟弟,有何不可?”
顾淮序俯身近距离去看宗庆王的伤口,却见伤口平整,不像是枯树枝伤的,倒像是……簪子。
“皇弟日后走路可要小心着些,可别再撞上什么不该撞的。”
宗庆王一顿,笑道:“臣弟明白皇兄的顾虑,皇兄放心,你心尖上的那美人胆子小的很,一见到我跑得比兔子还快,倒像是我要把她吃了似的。”
顾淮序将纱布绕到宗庆王背后,一双手有意无意地探向他的脖子。
“楹儿不知礼,回头我可得好好说说她,日后见了皇弟,切勿这么跌跌撞撞,失了礼数。”
宗主王感受着背后那双手逐渐伸向自己的脖颈,似乎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将他活活掐死。
宗庆王逼迫自己保持一定的呼吸频率,尽量让身体肌肉显得不那么僵硬:“皇兄不必这么麻烦,我与梅嫔见得少,她怕我也是应该,皇兄后宫的妃子,自然是与皇兄亲近便好。”
“是吗?”顾淮序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又道:“都是一家人,皇弟也莫要太过生分,平日里多去御花园走走,以后增进增进感情。”
宗庆王身体明显一僵,扯了扯嘴角,还是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皇兄说的是,只是臣弟这些日子不太空,日后有时间了,定去逛逛。”
“皇弟还真是,刚说在王府里闲不住出来散步,怎么又说这些日子不太空?”
宗庆王的身体又是一僵,脑中飞快思索着应对之法:“这不,臣弟刚想起来,还有些要事没处理,就不打扰皇兄了。”
宗庆王穿好外衣,刚想走出去,顾淮序又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现在走?好不容易聚聚,留下用个晚膳再离开,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