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走到他们面前，锐利的目光落到洛渊身后，“渊儿，你何时学会维护妖怪了。”

问的很轻松，实际上语气里的寒意都快溢出来了。

这让樊瑜警惕起来。

如果白玄偏要鲨他，洛渊又护不住他的话。

那他只能先跑为敬了。

洛渊刚想说什么，有人跑过来打断，是岳道成。

“师父！你看看洛渊都做了些什么！”

这一战多数弟子都伤得不轻，岳道成也一样。

不过比起让洛渊吃瘪，这根本不算什么。

岳道成手指上的血早已止住，少了截手指，看着异常滑稽。

岳道成跑到白玄身边，微微颔首，控诉洛渊的罪行。

“我们青云宗弟子皆是以除妖为己任。”

“而洛渊呢，他不仅没有做到这一点，还过来保护妖怪，与妖怪为伍，我这根断掉的手指都是拜那只狐妖所赐！”

“请师父明鉴！”

白玄听罢，神情更加阴冷，“是这样吗，渊儿？”

洛渊没有说话，固执的挡在樊瑜面前，眼里已然做好了拼死护着樊瑜的准备。

白玄不是不懂这种表情，而是太懂，眯起眼眸。

他的渊儿被妖怪带坏了。

“渊儿，为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你曾经也向为师承诺过，会杀尽天下所有的妖怪，你难道忘了你为何成为捉妖师吗？”

“你童年经历的惨状，难道也希望别人也经历吗？”

“师父，我没有忘记，我只是想通了。”

白玄挑眉，“说说看，你想通什么了？”

“师父，人和妖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妖怪为善，我们捉妖师不可滥杀无辜。”

“这就是你的顿悟？”白玄笑了一下，不带任何感情，“大错特错，妖生而为恶，不除掉后患无穷。”

“渊儿，你被妖怪给蛊惑了，师父带你回去，给你治一治，你就会变正常，跟师父回去好吗？”

樊瑜吞咽口水。

阿渊的师父竟对除掉妖怪病态到这个地步！

“师父，我不会走的。”

洛渊看着白玄，眼神坚定，仿佛天塌下来了也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他好不容易和瑜瑜互通心意在一起了，不能就此分开。

他更加不会让师父伤害瑜瑜。

“冥顽不灵。”白玄攥紧剑柄，眸中寒光溢散，仿佛要化为实质鲨了洛渊身后的两只妖怪，“你不跟为师走，是希望为师鲨了他们吗？”

洛渊顿了一下，蹙眉，“师父的意思是，我只要跟你走，师父就会放过他们？”

“当然。”白玄笑起来，笑得真诚又无害。

洛渊盯了白玄几眼，刚转头准备与樊瑜道别。

岂料，后脑勺突然传来一记手刀。

洛渊瞳孔震颤，在不可置信和痛苦中晕死了过去。

白玄接住洛渊，将洛渊丢给正好跑来这里的汤弛。

猛然被丢来一个东西，汤弛差点接不稳。

侃侃接住之后，注意到白玄周围迅速冷下来的空气。

汤弛暗叫不好，出声。

“掌门，这一战有不少弟子受伤严重，我们还是快点启程回到宗门修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