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看看这个吗？”艾伦看着那男人，指了指那块玉石。

男人没有动作，只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表示答应。

艾伦见他允许，便伸手拿起那块玉石。玉石入手冰凉，触感温润，表面没有一点坑洼和裂隙，被打磨的很仔细。那中间的一点鲜红似乎有着夺人心魄的魅力，让人移不开视线。

艾伦将它放到塞西莉娅的掌心。塞西莉娅抬手将那玉石放在眼前认真地看着。

艾伦干笑一身，问那男人：“这个怎么卖？”

男人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塞西莉娅掌中的玉石，以不容反驳的口吻说：“不卖。”

艾伦沉默了几秒，又干笑一声：“您看的出来吧，我妹妹很喜欢这块玉石，您开个价，高一些也没关系。”

艾伦从十二岁起就在铁匠铺帮忙做一些杂货，老板每个月会给他一些薪酬。加上每年圣诞节父母邻居给的那些零花钱，艾伦也存了有好几百第纳尔了，估计可以买下这块玉石。

那男人摇了摇头，说：“这不是拿来卖的。”

他又指了指下面布上摆着的那些说：“这些都可以。”

“好吧。”艾伦应了一声

塞西莉娅也有些遗憾，把那块玉石轻轻放回。

这时，那男人突然睁大了双眼，伸手抓住塞西莉娅的手腕，他跪在地上，目光灼热地看着塞西莉娅手腕上的乳白色玉石手链，嘴里有节律的用艾伦和塞西莉娅都听不懂的语言反复念着一个名词。

艾伦和塞西莉娅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怔住，过了好几秒，塞西莉娅才轻叫一声，甩开了那男人的手，躲到艾伦身后，拉着他的衣服。

那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双眼中的神采再次褪去，但这次似乎多了一丝绝望。他往后靠着树干，手无力地垂到地面。

艾伦已经站起身，将妹妹塞西莉娅护在身后，有些警惕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那石头送你吧，反正也没用。”男人的话中带上了些许感情，显得有些悲伤。

“呃……不，不用了。”艾伦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这样回答才好。

塞西莉娅拉了拉他的衣角，说：“我们回去吧。”

艾伦看了看塞西莉娅，又看了看那男人，突然感觉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好，我们回去吧。”艾伦又转向那男人，“不好意思。”

艾伦和塞西莉娅沿着来时的道路返回，走着走着，艾伦转首看了那卖石头的男人一眼，他依旧坐在那，双手捂着脸，头埋在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