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欢如此对待刘波,就是想让刘家最后的血脉能看到仇人伏诛的那一刻。
这一天,相信不远了。
抬头见阳光逐渐普照大地,李承欢轻轻拍了拍刘波的后背,旋即便起身去镇魔司上值。
待李承欢的身影消失在大街上,正狼吞虎噎的刘波突然停下了嘴里的动作,眼神也变得清澈,随即眼泪滚落,滴到包子上。
“对,对不起。”
……
李承欢刚抵达长安城镇魔司总府便在大门处看到了昨夜挑衅他的黄灿,以及被黄灿拉来撑腰的三个身穿银色长袍的人。
李承欢假装没看见黄灿,径直往大门里面走。
“这是你能进的地方吗?”黄灿横出右手拦住李承欢。
“让开。”李承欢瞪了眼黄灿。
“你这什么眼神,再瞅我一眼试试,杀人犯就应当有杀人犯的觉悟,你运气好从妖魔林活了下来,但不代表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踏进镇魔司,喏,看到旁边的狗洞没,从那里钻进去。”黄灿嚣张道。
闻言,李承欢抬头冷冷瞥了眼黄灿,然后抬起右手,作势要劈下黄灿挡路的手,结果不等李承欢有进一步动作,黄灿却是直接害怕地将手缩了回去。
接着,在李承欢“就这”的表情中黄灿眼睁睁地看着李承欢往镇魔司大殿走去,那是气得牙痒痒,浑身怒气外泄。
两次,从昨晚到现在,他感觉自己被李承欢羞辱了两次。
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们几个还不动手,赶紧把李承欢给我拿下!”黄灿对着那三个穿银袍的人阴沉道。
按理来说,以黄灿铁衣卫的身份是绝不可能对着穿银袍的银衣卫这样说话,更别说用一种命令的口气大呼小叫。
而黄灿之所以有这种能量,靠的是家里的关系,他的表哥正是害李承欢背上杀人罪名的赵山河,而赵山河的父亲又是镇魔司里面位高权重的右统领,属于二把手,仅次于大司长之下。
正是有赵山河的撑腰,才导致了黄灿的横行霸道,长期以来都十分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包括地位比他高很多的金衣卫。
此刻,黄灿露出饿狼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李承欢的背影,一股气血直冲脑门,越想越气。
凭什么?
这个杀人犯凭什么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我要让你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饶,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是的,黄灿气不过,长期以来都是他在欺负李承欢,怎么突然之间李承欢就敢反抗他了,更为重要的是黄灿每每看到李承欢那种冷冷的眼神就觉着害怕,甚至是畏惧。
这种身份的转换彻底惹恼黄灿,他发誓今天谁都救不了李承欢,他说的!
正当黄灿扬武扬威地准备上前狠狠教训李承欢一番,却看见那三个前去控制李承欢的银衣卫突然松开了手,互相对视了几眼,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们几个干嘛!”
见这三个蠢货放走李承欢,黄灿愈加老火,正欲破口大骂,却被一个从阴暗处走出来的少年给叫停了。
“他们不是李承欢的对手。”
“谁?!”本就在气头上的黄灿听到有人这样说,那是脸上都崩起了青筋,但下一刻又泄了回去。
“表,表哥。”黄灿瞬间从饿狼变成了温顺的小猫咪,耷拉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口。
“灿,你先回去吧。”黄灿的表哥赵山河对着黄灿淡淡道。
“表哥,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何叫我回去,还有李承欢那个杀人犯,他竟然想杀我,表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黄灿倒打一耙,卖起了惨。
“我说,你给我回去。”模样清秀的赵山河瞥了眼黄灿,“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我,我……”黄灿还想狡辩,一番犹豫下来,却是不甘地朝空气打了一拳,然后气鼓鼓地离开了镇魔司。
“你们几个该干嘛干嘛去。”赵山河又解散那三个助阵的银衣卫。
旋即,赵山河绕过大殿来到了一个宁静的花园。
花园中间有一个正在给花草施肥的中年男人,一身朴素装扮,如若寻常农家。
“爹。”赵山河来到中年男人身边,出声道:“你还记得李承欢吗?”
“李承欢?”中年男人蹲着身子边打量他培养的奇花边回道:“是那个杀了刘家一家人的小子吗,怎么突然提起他。”
“他报名了此次神剑大会。”
“哦,这不很正常,我记得他还不到十九岁,有资格报名嘛。”
“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赵山河凝着眼说道。
闻言,中年男人缓缓起身:“我知道了。”
凝神沉思片刻,中年男人继续道:“策划这么久,正道剑绝不允许落到外人手中,放心,今天过后,世上再没李承欢这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