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焰却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小气的男人,“你不是担心我大逑国的人丁兴不兴旺?男人鼻血流多了,也会导致早亡。而且,宫里整日晃荡着流鼻血的男人,大煞风景,很不吉利。”
傅相思:“……”
虽然她很想把面具给扯下来,让自己好不容易回到如初的脸,可以毫无阻隔地与大自然接触,可是,一想到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如此在乎,忍不住想顺从他。
不过,她嘴上却还是调侃道,“皇上,我怎么觉得你还没有那些流鼻血的侍卫欣赏我的脸?他们都能流鼻血,你怎么不流?看来,你只是震惊我的脸不再丑陋,而不是震惊我的脸究竟美不美了。”
“此言差矣。”独孤焰解释道,“见到一个绝世美人,每个人的表现都可能不一样,流鼻血那种方式,太过低俗。”
傅相思嗤笑一声,“哦,皇上你高级的表现方式,便是后退一步?像个谦谦君子?”
“当然不是。”独孤焰似乎觉得难以启齿,便直接凑近她的耳畔,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傅相思一听,立马脸红到了耳根,羞赧地骂道,“臭流氓!”
“实事求是。”独孤焰大言不惭道,“朕若是不实事求是,你岂不是要怀疑朕对你的脸在乎程度不够?”
傅相思红着脸噘嘴,“反正,我不想再戴面具了,我想把所有的面具都烧了。”
“可以烧,但在烧之前,可否给朕一个缓冲的接受过程?”独孤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若是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脸美成那样,那些嫉妒之心岂不是又要更上一层?”
傅相思只好不情不愿地叹了一口气,妥协道,“好吧。”
两人手牵着手出门,走进御花园时,独孤焰突然下令,其余闲杂人等,全部离开。
然后,他慷慨地把傅相思脸上的面具给摘了,“透透气。”
傅相思瞪了他一眼,心里却被他如此贴心的行径所温暖。
“相思,”独孤焰揽住傅相思的腰,诚恳道,“等你我一年之期满了,朕告诉你一个秘密,对你而言,或许还是个好消息。”
傅相思噘嘴,“就不能现在告诉我?”
“不能。”独孤焰想着,希望一年之期到来之前,他已经把后宫铲平。
那样,傅相思一定会更加相信他告诉她的那个秘密,那便是,此生,他只碰过她这么一个女人。
他很干净,比她想象得还要干净。
生怕傅相思不高兴,独孤焰又补充道,“就像一棵果树发芽、开花、结果一样,凡事都需要时间,只有时候到了,结出来的果子才最好吃。”
傅相思偷偷地算了算,距离他们一年之期,好像只剩下五个月左右的时间。
曾经对她而言,五个月的时间很漫长,因为她总想着逃离这皇宫,远离这皇宫。
但如今,因为她爱上的男人就在这皇宫,她便生出了长居此处的心。
所以这五个月,一点儿也不长。
傅相思踮起脚,主动搂住独孤焰的脖子,撒娇道,“若是果子不好吃,我也不给你好果子吃。”
对此,独孤焰信心满满,忍不住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朕将共度一生的,似乎不是女人,而是一只母老虎。”
傅相思气极,懒得跟他辩驳,直接化身为一只母老虎,朝着他微微勾起的薄唇咬去,“说我是老虎?老虎吃人了!”
独孤焰躲开她锋利的牙齿,在偌大的御花园里朗声大笑。
这笑声令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可他明白,从今以后,因为身边有她,他这样的朗声大笑将常在。
妃暖君心,从此,君心只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