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上官瑶凝视着上官绯云,感慨万千地说道:“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的父亲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当年,因为姨娘的缘故,他毅然与家族断绝关系,远走他乡。这一走,便是三十年,杳无音讯。若不是他此次在四方城受伤,当年跟随他的老仆偷偷联系了家族,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你们姐妹的存在呢。”
“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从未听说过在燕京城还有亲人,所以,希望你今日所说的话不要外传,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上官绯云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浮现出些许怒意。她看着眼前这位自称是自己姑姑的女子,丝毫不给对方好脸色,言辞犀利地怼了回去。
上官瑶并未因此而气恼,继续耐心地劝慰道:“你爷爷和太爷爷都非常想念你的父亲,如今,家族已经派人去四方城寻找他了,想必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能重逢,到那时,如果他们得知你也在燕京城,你想想,你的父亲该有多高兴啊。”
“不需要,我已经让我门内的师兄弟妥善安置好了父亲以及家族亲人,你们即便找到了他,他也不会跟你们来燕京城。”
“那怎么会呢?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上官瑶急切地说道。
“一家人,我可高攀不起。”
眼看她油盐不进,上官瑶有些急了:“当年的事情不是你们小孩子想的那么简单,不能被一时的假象蒙蔽双眼,若你回归家族,届时我自会向哥哥解释清楚。”
“哼,不用。”上官绯云自嘲地笑了笑,“父亲给我和妹妹都讲过小时候的事情,是非对错,我不想评说。只是,如果你今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看还是算了吧。至于一家人,我可高攀不起。”
说完,她转身便欲离开,就在这时,一名老者突然从一旁闪现而出,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上官绯云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大,上官绯云完全没有想到在夏府竟然有人敢偷袭自己。她顿时怒上心头,就要拔剑与之搏斗。云雪痕也做好了冲出去的准备。
然而当看到上官瑶满脸错愕,气急败坏地喊道:“父亲,我和绯云正说得好好的,你这是发什么疯?”
听到上官瑶喊出“父亲”二字,上官绯云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她很快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看都不看那便宜爷爷,叫上云雪痕便要离去。
此时,这里的动静已经惊动客厅里的人,众人纷纷走出驻足观望。他们都在心中暗自猜测,上官家那个疯子到底发了什么疯,竟然敢扇上官绯云的耳光。但一想到两人都姓上官,一些头脑灵活之人很快便猜到了一二,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上官绯云。
“上官家本就是五大世家之一,实力雄厚,若上官绯云就是这个上官家的人,那燕京城未来的局势恐怕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有人忧心忡忡地说道,毕竟在他们看来,燕京城的势力格局一直相对稳定,而上官绯云的出现,无疑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必将激起千层浪。
“的确如此,如此年轻的星元境强者,即便是皇甫骏在她面前也要黯然失色,不出十年,皇甫骏可能只能望其项背了,看来,燕京城这潭沉寂已久的死水终于要活泛起来了。”
另一个人附和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慨。皇甫骏在燕京城年轻一代中一直备受瞩目,但上官绯云的出现,让他的光芒瞬间黯淡了许多。
“上官绯云,以前从未听说过,如今上官家长子上官冲亲自前来,看来只有可能是三十多年前那位闹得沸沸扬扬离家出走的上官仪了。”一位老者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这上官家还真是好命啊,年轻一辈青黄不接,无人扛起重任之时,竟然出现了一个如此年轻的星元境强者,若是当真回归家族,五大家族的地位势必会发生大的变化。”
纷杂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上官绯云脸色越发阴沉。
今日前来之人有一半以上是不请自来的,如今见到上官冲直接扇上官绯云的耳光,便猜出大概,更是在小声讨论着,这更让上官冲觉着失了面子,也让上官绯云直面各种非议。
云雪痕自是不肯让这种事情继续发酵,让夏洵抓紧去处理一下,而他则是直接带着上官绯云离开,从始至终上官绯云冷着脸未说半个字。
云雪痕向夏无咎告了个罪,便直接带着上官绯云离去,二人离去不久,上官冲走近夏无咎,看着刚刚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扇上官绯云的上官冲,此刻正冷汗直流,夏无咎打趣问道:“你确定她就是你孙女?可别搞错了她回头真把你杀了。”
上官冲此刻哪还有半分疯劲,擦了擦额头冷汗道:“这次多谢你了,若非前几日你给我传信,我还真找不到这逆子下落,如今已经打听清楚了,她的确是我孙女。否则你以为我嫌命大,敢直接扇星元境强者,即便她不杀我?她背后师门又岂会让我好过。”
“既是你孙女,你又是怎么想的?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想好如何和上官仪和解,他在四方城受了那么大委屈都不肯提及你的名字,可见对你心中芥蒂之深,今日又这般对他女儿,就真的不要这个儿子,不要这份富贵?那可是二十多岁的星元境啊,千年来你可听过几个二十多岁的星元境?”
上官冲听着夏无咎感慨,心中亦是憧憬,二十多岁的星元境啊,比起皇甫骏及刘成都要夸张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