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生来皆有意,只有世人最无情。
自从那日以后,梁铭这个本来与世无争并且长相可爱的孩子,却在一瞬间变成了辣手摧花的摘叶狂魔。
好在修文事先早有准备,嘱咐他不可以擅动院中的花草。因此,庭院之中依旧是一派欣欣向荣地模样。然而,草庐周围的其他植物,却因此遭受了一番浩劫:无论高的矮的,红的绿的,不管是树木还是花草,都只剩下光秃秃地枝丫。
如果草木存有意识,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逃离这个如同恶魔一般的孩子。然而他们却无法移动,只能悲惨地立在那里,等着梁铭毫不怜惜地摧残。
那不会说话也不会移动的草木,当真是可怜,愿世间少几个练习暗器的人吧......
......
......
多日以后,梁铭扔树叶的能力有了些许长进。起初,他只能将叶子扔出一两米远,后来这距离延长到四五米。
再后来,因为听从修文的指示,将内力灌注到手上之后,反复练习下来,他已经勉强能将叶子扔到锄头的前方。也正在这时,修文中止了梁铭的练习。
本以为是修文良心发现,看在他多日勤奋努力地丢叶子,手指都磨掉一层皮的份上,允许他休息些时日。却万万没想到之前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到来。
这天,修文将梁铭带到一边,让他站在那里不动,然后接过他手中的叶子,慢慢向远处走去。
梁铭正纳闷间,却隐隐感觉到有数道危机向他射来。他本能的想要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砰砰砰......”几片叶子狠狠地打在他的背上,紧接着是一阵火辣的疼痛......
“文叔,你吃错药了,射我干什么!”梁铭揉着火辣地后背,委屈且诧异。
修文没有说话,紧接着随手一丢,又是几片叶子飞来。
奇怪的是,梁铭还在抱怨,并没有注意到修文丢过来叶子,却本能的感知到了危险,只是这次他依然没有躲开。
梁铭不免有些气愤,修文的举动让他很不理解。难不成这家伙中邪了?还是说误吃了什么东西,或者练功走火入魔,错把自己当成了敌人?
正琢磨着,修文却幽幽地开了口。
“以后我射你,你躲。当你能躲开我所有的叶子,换你射我,我躲。”
“文叔,你怕是在搞笑,我怎么躲得开你射的叶子?况且,你失手把我打死了怎么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丢的叶子威力有多大。再说了,想让我用叶子射中你?那就更不可能了。”
梁铭一通抱怨,显然,他觉得修文的脑袋一定出了问题。改天一定让师父亲自给他诊治一番,不然自己可能还没学会暗器,小命就已经交代在这里。
“你若躲不开,便不足以保命。你可以射中别人,别人同样也能射中你。我丢你的叶子,用的都是叶面,否则你早已重伤。至于你丢我......”
修文顿了顿,“你可以随意去丢,反正你也射不中我。但如果能让我感到吃力,这世间便很少有人能躲开你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