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弹,陈实将烟把扔在地上狠狠踩灭,再次点上一根雪茄,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只管杀不管埋才是他的作风,给多少钱出多少力,要不是看在‘邪神’份上,他现在就想拍屁股走人。
提着霰弹枪,陈实走上二楼,老旧的木板吱呀作响,发出痛苦的呻吟。
视线里,穿着皮鞋的少女静静的哼着不知名的民谣,她坐在二楼阳台的上,穿着白色丝袜小腿穿过在护栏之间的空隙。
背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孤寂,悦耳的童谣回荡在空荡荡的民宅中。
她丝毫不在意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依旧自顾自的哼着民谣。
她抬头看着月亮,并未回头,用着最纯真的嗓音问道:
“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痛苦?”
“总是,可真新奇,这个世界也有《这个杀手不太冷》吗?这手阅读浅层记忆的权柄倒是不错。”
“总是...那不如...让我结束这份痛苦!”
姣好的面容一百八十度转过,精致的面容自嘴唇部分裂开,下颚之中露出一张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一层又一层的牙齿仿佛七鳃鳗一般排列。
碰!
回应她的是一发雷明顿1100霰弹枪的鹿弹。
少女的头,连带着后脑勺被打开了花,鲜血顺着阳台滴落,如同破布般的身体扭曲的倒在护栏中央。
陈实将嘴里的烟头掸了掸灰,不断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上膛,击发,上膛,击发...
直至清空两个标准弹夹,他才缓了一口气,冷笑着将嘴里的烟头狠狠啐向少女的尸体。
“装的还挺像!比上次那个‘文盲’强多了,2号浓缩圣水加上镌刻秘银祝福的子弹,还不信搞不定了!”
陈实对着已经成了破布的尸体,撒上浓缩圣水,尸体遇见圣水如同汽油遇见了火焰一般,开始燃烧。
原本应死去的尸体发出凄厉的哀嚎,不断复生的蠕动躯壳随着黑色的浓烟冒出,化作恶鬼恐怖的猩红的手爪,想要将眼前之人一起拖向地狱。
一道寒光闪过,双手上撩,一记逆袈裟斩划过。
陈实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一把名为‘阎魔’的武士太刀。
手持武士刀的陈实直接砍断了恶鬼的手臂,手臂断裂的地方,出现蓝色的结晶,不断蔓延,直至彻底将恶鬼吞噬。
华丽的剑花挽过,武士刀重新收纳腰间。
陈实点了一根烟,放在小女孩的尸体边,进行着最后的祷告。
“愿天堂的鸟人保佑你,放心,那些尸傀...我是说你的家人,我都送他们去天堂报道了。”
他回到二楼屋内,顺手抄起一个古怪雕像,木质雕像比例奇怪,拥有着极大的头颅,原本空洞的眼神被猩红添满,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陈实不知道这是那尊邪神的雕像,他只知道自己运气着实不错,邪神尚未完全复苏,这座雕像只是开启了第一阶段的献祭就被自己意外撞破,这下自己手里的这把刀可以饱餐一顿了。
直接将刀插进雕像,幽蓝色的火焰开始灼烧雕像内的神力,将邪神与现界的连接的通道开始阻断,雕像传来无声的震吼,企图诅咒眼前亵渎之人,可惜,足以震碎常人灵魂的怒吼对陈实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算得上微风拂面,一阵鬼哭狼嚎之后,雕像化成了粉末。
一阵微风吹过,这间房间的灵魂得到了解脱,尚未被献祭的灵魂有了消散的权利,仿佛小女孩在道谢,又仿佛在哭诉,哭诉陈实残忍的手段。
不管怎样,我们的神父,来自加利福尼亚的陈实,完成了此次驱魔任务。
陈实拿出手机,拨通老约翰的号码:“安排人出来洗地,这次回加州的航班,我要坐头等舱!”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已经在路上了,现在整个西海岸都不太平,这片土地又有新的‘东西’即将复苏,很多老家伙要从欧洲过来妄图分一杯羹,你老实坐专机,条件是艰苦了点,但教廷也没办法。”
陈实眉头一皱,对着手机大喊:“老子今天就要坐头等舱!你们看着办!搞不定头等舱,我就去梵蒂冈投诉!贪污老子的钱!你算老几!”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无奈问道:“唉,教廷忠嗣学院出来的都这么狂吗?...看在范海辛嘱咐我照顾你的份上,偷偷告诉你,‘地狱’正在选举投票,现界的北美那边要出大事情啊,教廷已经安排人过去镇场子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北美这次会有不少重量级角色”
“我心里有数。”
“成,你也是老手,许德拉出来的狠角色,多的我就不说了,别撕破脸就行,教廷虽然家大业大,但这第一的交椅可是不好坐的。”
手机传来嘟嘟的忙音。
陈实满意的将手机放进口袋,点上一根烟,等待着清洁工到来。
选举?地狱自由皿煮...真是个地狱笑话,可惜不好笑。
摇了摇头,陈实无奈叹气,“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