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就算是黑夜再长，太阳也总会出来的。”

“你怎么说话变得文绉绉的了？”

赫尔本嬉笑道：“这不是常识吗？只是……不知道夜里的狼要趁这段时间吃多少人了。”

“那现在怎么办？”

赫尔本摊了摊手，一脸嫌弃地说：“我是个侦探，又不是先知。我怎么会知道？这系统是你们的，地盘也是你们的，我完全是门外汉啊！”

“之前你问我这世上有神么，现在我倒问问你，你觉得呢？”赫尔本似乎是怕场中气氛冷清，故意挑起话头。

圣杯低下头，看起来有些踟蹰不决，慢吞吞回答道：“大概，没有吧？”

“那我就说应当有，应当有一位神。”

“那你说这神在哪儿呢？”

赫尔本嘿然一笑：“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

“说实在的，我对神的态度和你一样，所以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渡鸦呢？”

“我杀了。”赫尔本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宣告了渡鸦的死亡。

“你怎么把他杀了？”圣杯显得很震惊：“这是个活的，你懂什么叫活的吗？”

“他活着我就要死。”赫尔本换上了一副愤愤的表情：“你懂吗？反正不过是个疯子，杀了就杀了吧。”

“我真看不懂你，那加拉哈德那边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喽！”赫尔本不以为意。

圣杯在一旁咬牙切齿，话语中满是责怪之意：“你就活该被拉出去枪毙，这么大的一条鱼，你说杀就杀了。”

“喂喂喂，你搞清楚，我说过同你们站在一起，却不代表要对你们言听计从，我们只是合作而已，懂吗？”

“但不管怎么说，渡鸦也算是个天堂会的高层，他手中的情报数不胜数，你就这么杀了？”

“嗯，不然呢？”

圣杯在一旁气得直跺脚，但他却拿这个侦探无可奈何，仅是那波及整个剧场的白光，圣杯也看不清路数。

末了，圣杯只能轻飘飘说一句：“等吧。”

于是他们两个都一块儿躺下了，哪管旁边还有许多污秽，自是也没有什么话说。

不知过了多久，赫尔本终于听到身旁有些响动，他支起脑袋来一看，那些已死的污秽好像正在蠕动，又把头靠近风处听了一听，又听到了一些细碎的呓语。

“钥匙……门……”

他又“腾”地一下窜了起来，顺手拽起圣杯，大声道：

“别睡了，起来！”

圣杯一脸警醒，四下张望一圈，问道：“有东西？”

赫尔本点点头，手指向一个方向。

“什么？”

“不清楚，我去看看。”

招呼完毕，赫尔本便向前走去，他听着那细碎的呓语，走到墙壁跟前，伸手敲了敲，没有反应。

正疑惑时，那墙上忽得闪出几根触手，缠住赫尔本的四肢，硬是将他往墙里拉。

赫尔本用力却无法挣脱，于是他又唤起权能，却无半点回应，他的身体好像一瞬间被抽空了全部的力气，只能任由拖拽。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一个声音。

“数据过载......请求冗余架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