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浔抬手扶额,无奈轻吟:“隐刃啊……”
“哼,就算你唤我千遍万遍爹,也无济于事!胆敢再对小阿准有丝毫疑虑,我誓要将你斩于刀下!”
罢了。
赵清浔只能轻叹一声,释怀于心。
此时,柴毅将叶秀秀身上的百家被递至赵清浔手中,语重心长地道:“这被子上绘制着你们出去的路线,以你的才智,无需我多做解释,想必也能参透其中奥秘。”
贺元熹急不可耐地一把夺过百家被,细细打量,却只见其平凡无奇,不禁疑惑道:“这……这不就是一床再普通不过的被子吗?”
柴毅眼中闪过一丝回忆,悠悠地道:“这是我在秀秀初怀身孕之时,向村里人讨来的破布碎片,亲手缝制而成的百家被。我本寄予厚望,希望它能护佑她母子平安,只可惜……终究还是未能如愿……”
赵清浔从贺元熹接过百家被,初视之下,只见其质朴无华,并无特别之处。然而,当烛火的微光穿透其纤维,一抹诡异纹路图案悄然浮现。
她旋即执起一旁的黑釉瓷瓶,细细审视其上的纹路。
这些纹路竟与百家被中透露的图案惊人地吻合,宛如镜像。
此情此景,不禁令赵清浔忆起古井诡案中,那井壁上镌刻的符号。
倒是相似。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的柴毅,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探寻。
难道,这两起看似毫无瓜葛的案件之间,会存在着某种联系吗?
不,不对,它们之间必然有联系!
而且,这一切都与前朝有关!
那么,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呢……
赵清浔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她突然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究竟是谁,在这幕后布下了如此庞大的棋局,又意欲何为?
贺元熹在一旁惊呼道:“你还在笑!赵乘风,我们再不出去,恐怕真要饿死在这里了!”
然而,赵清浔却只是轻轻放下手中的百家被,神色之间满是自信:“来时之路,我记得。”
柴毅闻听此言,目光之中倏地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道:“上一个拥有过目不忘之能的人还是圣女,莫非……他?”
突然,地震山摇起来。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努力稳住身形。
尘土簌簌落下,贺元熹的双眸瞪得滚圆,紧紧攥住赵清浔的衣袖。
地面的摇晃越来越剧烈,周围的物品纷纷掉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隐刃竭力站稳脚跟,他的声音在轰鸣中显得格外响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而柴毅,他紧紧搂着叶秀秀的尸身,“看来,是有人要炸山了……你们速速离去,莫要在此妨碍我陪伴秀秀……”
“你不走?”
“我与秀秀已结为连理,生同衾,死同穴,此生不渝。”
隐刃双手各搂着一孩童,疾步向外冲去,喊道:“别磨蹭了,快救孩子!就这几个小家伙,一人抱俩!”
在一片混乱不堪的局面之中,赵清浔猛然回头,目光落在紧拥着叶秀秀尸身的柴毅身上。
没有丝毫迟疑,她迅速将怀中孩子递给贺元熹,随即转身折返。
“赵乘风——”